序:
密室,角落裏。
昏暗的燈光下,有兩個人。
兩個一模一樣的的人!衣著裝束、身形容貌,甚至連表情神氣都是一模一樣!如此相像的兩個人我想即使是一母同胞的孿生兄弟也不會有如此的相像!兩人對麵站著就像站在一麵鏡子麵前!
“十年了,我想我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你都已經爛熟於心,學得分毫不差了吧?”其中一個人說道。
“十年了,我想我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你都爛熟於心,學得分毫不差了吧。”另外一人如同應聲蟲一般應道。連說話的聲調語氣和聲音也聽不出絲毫的差別!
先前說話的那個人滿意點了點頭,又道:“你大概也聽過血棺催命吧?這是近來才出現在江湖上的追命符”
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據說這血棺催命隻出現過一次,收到追命符的是淮南武林的翹楚,鐵膽金槍——王一槍。現在,王一槍的屍骨恐怕也腐爛的差不多了!哎,如今這血棺催命卻到了我的頭上!”
“恩公有何吩咐不妨直說。”另外一人道。
“你是誰?我又是誰?”先前那人突然奇怪的問道。
另外一人愣了愣,說道:“恩公永遠都是我的恩公!我在十年前是追魂鏢馬彪,如今我是恩公手底下一名夥計——木頭,隻要恩公需要我便是恩公!”
先前那人滿意的笑了,不過瞬間眼中的笑意便化作了寒冰!:“說得好,不枉我十年前救你一命。從今天起你便是我司馬東來!”......
一:紅木棺材
塞北朔風狂,蒼莽黃沙漲!
黃昏,戈壁荒原、西風淩厲!
漫天風沙遮天蔽日!
漫漫黃沙中,一個人肩扛著一口棺材迎著狂沙,踏著沒過腳踝的黃沙艱難前行!
這黃昏的廣袤沙漠中,隻有一個人和他腰間掛著的長劍,以及肩上的那口棺材。
一個堅毅英俊的男人,長發淩亂、略顯憔悴,投向前方的目光卻清澈堅定!
腰間一把長劍,劍柄古拙尋常,絕沒有一絲多餘的花哨之處。劍鞘純黑色,沒有絲毫裝飾,也看不出是什麼材質做成。劍鋒藏在黑色的劍鞘中,卻依然讓人感覺到濃濃的寒意殺氣!
肩上一口沉重的紅木棺材,棺材板麵的漆雖然已經有些斑駁,卻依然紅的耀眼,透著令人心悸的血色!
隻有死人才會用到棺材。
這樣一個身強力壯的男人,雖然看上去有些疲憊頹廢,不過看來即使再活個幾十年也沒有什麼問題。
他為什麼要隨身帶著這樣一口死人才需要的棺材?!
是給他自己準備的?
還是替別人準備的?!
風沙漸歇,天色漸暗,前方昏暗的夜色中燈火闌珊。
男人停下了腳步。
前方是一座客棧,這片沙漠中商旅駝隊唯一的落腳之處——東來客棧。
往日人來人往的客棧今天依然燈火輝煌,卻看不到一個客人,靜的令人窒息。司馬東來起身掩上客棧的大門,將這荒漠中寒冷的夜色和肆虐的風沙關在了門外!
司馬東來是這東來客棧的主人,這座頗具規模的客棧耗盡了他半生的心血,生意也一直紅火。可是,從昨天起,已經經營的紅紅火火的客棧卻突然宣告歇業!
一切都因為三天前他收到的一封信!
一封非比尋常的信!
潔白的信紙,白的如同死人沒有血色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