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勒第茲,你是不是想到了些什麼?”奧狄斯幾無見過他有這樣的表神,於是急急問道。
點了點頭,閉目數秒,方再次睜開,想是想通了什麼,緩緩而道:“其實……九舞非人王親生女。”
“什麼?”眾人震驚。
同時所有人的腦子轟的一聲,像是都被炸開了鍋。
“這是怎麼一回事?”道格拉斯比所有人都急,畢竟九舞的所有事情,都直接跟嫣然有關係,他等不及,否則他也不會隻因一句話,而將眾人都召集了起來。
他很想將整一本古書都看完,都譯出來,可是他再也安耐不住了,因為這個記載實在是過於驚人。
“此事我也不太表楚,”馬勒第茲回想著,“那年,我還隻有十歲,我第一次見到九舞,當時她就已經是菲奧娜你們所看到的十幾歲的樣子了……”
那裏的九舞,就像仙子那般在精靈森林裏與精靈們戲嬉著,環於其腰間的白綾,是其腰前的那兩顆金鈴的悅耳鈴聲將我吸引去那裏的。
那時的她很美,她的笑容,她的笑聲,無不將我卷入迷惑之中,當時她穿著精靈們的細瓣花短裙,頭上帶著精靈們為其特製的花圈在跟精靈們追逐而嬉。
精靈們都很喜歡她,都叫喚著:“九舞姐姐快來追我,追來……”
“我在這裏,來追我啊……”
我本來是躲在一棵參天大樹後,偷偷地看著,可是卻在與九舞四目相視,她那雙碧珠,靈動地一眨一眨地看著我,好像對我感到很好奇。
我一時意迷,就立即轉身退回到樹後,回避了。
低著頭,拍著自己那小鹿無撞的心,希望能平靜下來,但卻在兩秒不到的時候,九舞就站在自己的跟前。
“這就是我第一次與九舞相見的情景,”馬勒第茲說著,“至於第二次相見,卻是父輩們的一次宴會中,可是這一次,卻是相隔了八年,人王將九舞介紹給來賓,卻說其是他的女兒,名叫九舞,而她的相貌,卻是與八年前的一模一樣,完全無變,也許八年看不出什麼來,但是十年、三十年……九舞她都從來沒有變過……”
“等等……”菲奧娜有些理解不來,止住了馬勒第茲,“那照你的說法,九舞本就比你大,可是因為人王說她是他的女兒,介紹其隻是十多歲,便成了你比她大,這麼說,其實當我們跟你們認識的時候,九舞就已經是三十多歲的人了?”
馬勒第茲沉重地點了點頭,表情嚴肅道:“是的,沒錯,其實,九舞也許從一開始,並非隻是比我們大而已,也許她比我們大更多,多得可能是一個我們都無法相象的歲月。”
“天啊……”菲奧娜抱頭驚叫,身形受不了刺激而晃動了一下,差點沒站穩,還好摩西手快,將其給攬在懷中。
摩西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唯有繼續問道:“馬勒第茲,你可曾跟他人說著,你在八歲的時候見過九舞?”
“沒有,”馬勒第茲很直接地回道:“其實說也奇怪,當九舞站在我跟前之後的事我就都忘了,據我的父親所說,是在一個湖邊找到我的,與我遇到九舞的地方根本就不是同一個地方,我有問父親可曾有見到精靈還有一位漂亮的姐姐,父親當時還笑話我,一定是迷路,累了睡著作夢了。”
“失去了記憶……”一直認真聽著,本想著跟自己無關的瑪麗亞突然開口道:“我小時候也有過這樣的情況……而且……而且跟你一樣,也是見過一個漂亮的姐姐之後忘了的……”
“什麼?”眾人再次驚呼而出。
奧狄斯開始覺得事情變得複雜,似乎這些事兒非一般的巧合,“瑪麗亞,你說說你看到的是什麼?”
“精靈……”瑪麗亞定眼看著馬勒第茲,“也是一個妙齡少女跟幾個精靈在玩耍,而且情況也跟馬勒第茲所遇到的一樣,當她站在我跟前之後的事情,我都忘了,同樣被發現的時候,是在湖邊,我說過我有見到的,可是沒有人相信,因為他們說,神界裏沒有精靈,所以都說我作夢了。”
越想越不對勁,眾人焦急的時候,道格拉斯開口道:“可否有九舞的畫像,也許你們看看,可能會回想起更多的事情也說不定。”
說到畫象,眾人都搖了搖頭,獨獨奧狄斯有些僵滯,沒有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