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晨風連夜趕路,終於回到小青山。
小青山的山勢雖然並不雄偉,但卻勝在風光秀麗,景色宜人,頗具特色。
本來這裏隻是一個無名山丘,但是現在卻是在江湖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隻是因為徐晨風隱居於此。這些年來,曾無數人前來小青山拜訪,想要見徐晨風一麵,卻是連山中徐晨風布下的迷幻陣法都無法走出,導致後來前來拜見的人越來越少,十年之後,早已無人前來拜訪了。
徐晨風禦劍而歸,穿越層層林海,落在一處斷崖邊上。
斷崖下有著一座石屋,這個石屋敦厚大氣,渾然一體,居然是用一塊巨大的石頭掏空了雕刻而成的,石屋不遠處有一方水潭,潭水清澈見底,水潭中央有一塊水中陸地,都是用巨大的石塊堆疊起來的,巨大的石塊上麵有著一座精致的小石屋,這個石頭屋子也是有一整個的石頭掏空雕刻而成的,但是相比斷崖下的那間,已經不隻是小巧精致了多少倍。
徐晨風剛剛落地,從石屋中立刻走出三個人出來迎接,這三個人站成一排,長幼有序,長相也是各具特色。
要說起這三個人,那可是大有來頭,他們正是曾經在縱橫江湖快意恩仇的“趙氏三兄弟”。
左手邊第一個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漢,豹頭環眼,滿臉胡須,一走起路來虎虎生風,正是大哥趙玉武。中間的這位是一個身材細長的漢子,隻見他高了大哥趙玉武一個頭,身體很是瘦弱,就如同是一副骨架外長了一層皮肉,他長腿長手長脖子,就連腦袋也是尖尖的細長,正是老二趙玉直。而剩下的老三,則是和老二趙玉直完全相反,隻見他的身高還不到老二趙玉直的腰部,身材矮小,是個侏儒,但是他卻是胖的很,肚子鼓起,就如同一個圓滾滾的皮球一般,拄著個和他一般高的金蛇拐杖,正是老三趙玉龍。
這趙氏三兄弟,雖說是一奶同胞,長相卻是大相徑庭,頗具特色,而且他們修煉的攻擊法術也是大不相同,老大趙玉武力大無窮,擅使一把開山大斧,和他對戰的人大都被他一斧子劈成兩半。而老二趙玉直的法寶卻是一把白骨長劍,陰狠毒辣,刁鑽詭異,讓人防不勝防,而且他修煉的“九陰罡風”冰冷陰沉,威力卻也十足。老三趙玉龍卻是個用毒高手,他的金蛇拐杖裏隱藏著一條金色小蛇,劇毒無比,和人對戰是趁人不備從金蛇拐杖蛇口飛射而出,叫人防不勝防。
這兄弟三人無門無派,亦正亦邪,行走江湖做事全憑個人喜好,並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輩,所以雖然不討正道人士喜歡,卻也沒有給自己招惹什麼禍端。可是他們已經在江湖上消失了十多年了,沒想到卻是在這裏。
“門主回來了。”兄弟三人抱拳行禮,齊聲道。
徐晨風收了仙劍,也對三人抱拳回了一禮,道:“辛苦三位了,我離去的這幾日可有什麼異常?”
“回稟門主,這幾日全無異常,我兄弟三人守在在這裏寸步不離。”老大趙玉武道。
“那就好。”徐晨風鬆了一口,將目光轉向水潭中間的那座小巧精致的石屋。
“恩?不對。”徐晨風突然厲喝出聲,聲音中難得可見的出現了一絲慌亂。
徐晨風的話一出口,趙氏三兄弟大吃一驚,盡皆變色,氣氛頓時嚴肅壓抑起來。
“怎麼回事?我們兄弟三人寸步不離守在這裏,從沒有一人接近小青山,她也從沒走出石屋半步,出了什麼事?”老大趙玉武急忙出聲。
他們看到徐晨風臉色的變化和凝重,知道肯定是出了什麼事,一想到這幾日小心翼翼寸步不離的小心謹慎,但是沒想到還是出了岔子,徐晨風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他們,自己卻沒有完成後,三個人的心中都很是憂慮和自責。
徐晨風身體淩空一躍,他的人影已是出現在了水潭中心的石屋之中,隻見石屋之中的石床之上,平躺著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隻見她肌膚似雪,容顏絕美,雙眼微閉,神色平靜,就如同輕輕的熟睡一般,可是她的身體卻是有著絲絲的寒氣外溢。
正是這溢出的寒氣讓徐晨風感覺到了異常,徐晨風的法寶是寒冰仙劍,對冰寒之力十分敏感,所以才會在這麼遠的距離察覺到這麼微弱的寒氣。
徐晨風一向從容不迫,但是此刻他的眼神中卻是變得慌亂,他伸出手掌貼在女子的額頭之上,運起自身靈力渡入女子的身體,他發現女子的身體裏有一股奇寒之力在她的經脈中亂竄,這股力量所經過之處,連血脈都變得寒冷。
“雪蠱!”徐晨風收起靈力,全身的力氣都仿佛一空,喃喃道:“雪蠱,是雪蠱。”
如果花淺語此刻在這裏的話,一定會驚呼出聲的喊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