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血液四濺,笠叔整個身子以一個扭曲的角度被我撞出一米多遠。麵部被我用膝蓋直接以全力撞上,此時笠叔的整個臉上血肉糢糊,鼻骨撞得稀爛同時臉頰骨也斷裂凹陷了下去。
我喘了口氣,若不是笠叔剛才臨時托大想用最花哨的招式至我於死地,我也不會抓住這一反擊的機會。
我走到笠叔麵前,笠叔吐出幾口血沫,掙紮著想要爬起。和笠叔相處這麼長時間,雖然不忍,但我不得不做個了斷了。
正當我卡住他的喉嚨時,糟了!
六秒!
在那名軍官衝進祠堂的同時,兩名工作人員經推著祠堂大門打算將其關上!顧不上那麼多,我迅速計算好角度,砰的一聲開槍射在大門的邊緣,子彈彈在祠堂內的防彈玻璃上再一反彈,直聽見啊的一聲,子彈射入其中一名工作人員的腳踝。我快速上前一腳踢開即將關上的大門。
五秒!
衝進大門,一拳打暈另一名工作人員,此時軍官已經即將到達地下通道的玻璃房旁。我想也不想直接開槍打在他腿上,然而這時轟的一聲腦袋一陣眩暈,笠叔在我把精力放在現實中時猛得掙脫束縛,然後反手一拳直敲我腦門。
被強迫拉回夢境,眼看著軍官捂著腿正準備朝我開槍射擊,笠叔利用轉機亂拳朝我揮來顯然是不想讓我有機會顧及現實。
四秒!
我一咬牙雙臂抬起格擋,同時立即控製自己的身體撲向一旁。砰的一聲槍響,子彈擊中我的肩膀。子彈強大的衝擊力讓我重心不穩向後倒去。
身體失去控製,笠叔那血肉模糊的臉哈哈大笑,拳頭如雨點般砸在我身上,我毫無招架之力,胸口肋骨不知斷了多少根。
一定要逃進地下!此刻我完全放棄對笠叔的抵抗,咬著牙頂著劇痛翻身而起。
三秒!
在軍官再一次開槍前,我一個衝刺將他踢翻在地。接著我拉開玻璃門,剛要準備跳進通道,軍官卻死死地抱住我的腳,腳下被絆,我摔倒在地。
笠叔踩著我的腦袋,此刻夢境中的我已是出氣多進氣少。為什麼這些人都喜歡踩人?笠叔一腳一腳地踩在我身上,讓我想起那時候哢哢也是這麼把我踩死的。
在普通的夢境中死亡最多是陷入潛意識邊緣,但在這裏,我不敢肯定死後會發生什麼。看笠叔這麼想弄死我,我估計就不會有什麼好事情。
笠叔此時也已陷入癲狂,他仰頭大笑,扭曲凹陷的臉上碎肉堆疊在一起令人作嘔。我用盡最後的力氣趁笠叔不注意雙手死命掰住他的腳,撲通一聲,笠叔摔倒在地。
兩秒!
此時我和笠叔都已精疲力竭,兩人躺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幾秒後我二人趴在地上同時掐住了對方的脖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虛弱和窒息,但我依舊分出精力控製著自己的身體死命地踹開抱住我腿的軍官,不得已下,我朝著軍官的胳膊開了一槍。
最後一秒,我雙手一撐,整個人都栽進了地下通道。在進入通道的瞬間,我消失在了笠叔的麵前。
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溫暖了我虛弱疲憊的身軀,原來小豐在我進入通道的一刹那放棄了對身體的控製返回到了夢境之中。下一刻我站在笠叔麵前,一秒很短,但在這裏,我有十二秒的時間。
“抱歉了笠叔,你輸了,現在我是夢主!”
笠叔絕望地抬起頭,“別…我有關於地下的信息和你交換!”
我默默地搖頭,他無非是想拖延這十二秒罷了,哪怕他真的知道些什麼,我就不信我自己查不出來!接著我大喝一聲,“螺旋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