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魘出現了麼,“請問怎麼稱呼?”我問道。
“你不怕我?”他詫異,“其他人一般都會問‘你是誰?’或是‘我在哪?’。”
“為什麼要怕?我知道這是夢魘。”我說道。
夢魘大叔看著我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我沒有名字,隻有當我和你一起完成契約的時候我才會得到名字。”
我心中了然,夢魘大叔說的契約估計就是手冊中的最後考驗。這麼說來,夢魘的名字很有可能就是夢魘技能的名字。
“可是我總得有個名字來稱呼你吧?既然你總是戴著鬥笠,那麼我暫時就先喊你笠叔怎麼樣?”我問道。
他笑了笑,“我發現你很不一樣,既然你要這樣叫,那就這樣叫吧。”說完夢魘大叔便消失不見。
笠叔離開後我就醒了過來,這一次的接觸可以說是非常順利。我不知道他所說的不一樣指的是我的性格還是因為別的原因,但隻要不威脅到張小豐的存在,我也懶得去深究。自從跟張小豐共用一個身體之後,雖然偶爾吵吵鬧鬧,時不時的還要哄著這個小祖宗。但是這種靈魂深處的聯結,讓我本能的把小豐當做自己最親近的人。
雖然晨先生說他需要三天時間,但是如今他離開已經第五天了。這五天裏,我們經曆了各種各樣的訓練。格鬥、槍械自不必說,熊大哥還按照國際上特工的訓練要求給我們安排了說謊訓練、偵察及反偵察訓練還有就是冥想訓練,當然為了節約時間,我們這一係列的訓練都是在夢中完成的。
另外,諾諾還單獨授課教我具現球的使用方法,用她的話來說就是航老對我也十分看重,可是她看我連最基本的具現球都不會用,於是便決定教我一下。
“使用具現球其實一點也不難,”諾諾拿出一枚具現球說道,“集中精神想象自己想要具現的東西,仔細在腦中勾勒出它的細節。”說完諾諾手中的具現球如液體般緩緩蠕動,最後變成了一雙筷子,“越是簡單的東西所需要的細節也越少,你試一下看看。”諾諾遞來一枚具現球。
我接過具現球,這枚圓圓的金屬小球我已不是第一次接觸。根據在手冊中了解到的,我知道諸如具現球和航老給諾諾的亂入方格,都是有實體物品的。所以具現球在夢境中可以無限次使用,當然前提是自己本身要有具現球,同時大腦可以負擔起不斷具現所帶來的巨大負荷。
我盯著手中的金屬小球,想象著手中是一雙筆直的筷子,漸漸的具現球在我手中如融化般向兩旁拉伸,最後變成了一雙筷子。看著手中的成果,我喜上眉梢,具現球也不難嘛!
接下來我嚐試具現了一些簡單的物品,比如水杯、盒子、凳子等,也都一一成功。
諾諾看在眼裏對我笑道,“完成的還算不錯,這一類物品屬於極其簡單的類型,因為它們沒有內部結構。接下來你試著具現一些內部結構相對簡單的物品。”說著諾諾手中的具現球變成了一包紙巾。
我心領神會,諾諾說的內部結構顧名思義,就是在物品看不見的內部也存在結構。我盯著具現球,想象手中是一包方形的紙巾,在包裝袋的裏麵有層層疊疊的方形紙手帕。具現球隨心意而動,慢慢變方然後變成了一盒A4紙…
額,我尷尬的拿著A4紙笑道,“好歹比紙巾值錢一些,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眼下我也沒啥禮物,這盒紙就送給你吧。我接著練,你要是無聊就折折紙飛機啥的。”
“別貧嘴,接著練,要具現出有內部結構的東西,首先你要對這個結構非常熟悉!”諾諾笑著提醒道。
經諾諾提醒,我撿起諾諾之前具現的那包紙巾拆開看了看,原來如此。我之前錯就錯在對紙巾之間的堆疊方式不了解,再一次嚐試具現,這一回很輕鬆的就具現出了一包紙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