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楚安市,已經開始漸漸的熱了起來,雖說是有些熱,但太陽並不顯得火毒,仿佛一個巨大的蛋黃印在蔚藍的天空中,微微地散發著她柔柔的光芒,天空中偶爾的還有一絲白雲飄過,楚安這座城市並不大,也不是什麼交通樞紐城市,更不是什麼經濟發達城市,她便如這楚安的天空一般寧靜而祥和。
楚安市屬於江南省的一個城市,在這魚米之鄉的省份,即便是沒什麼重要的產業,但也並非就顯得落後,人們的生活也過的很是不錯。此時已正值午後,月華街是當地算的上比較繁華的街道了,人們剛吃過午飯,或是在街道上閑逛著,或是在街邊小店喝著冷飲,或是歇在街邊的古樹下乘涼聊天。街道兩邊羅布著各式的小店,街道人流並不怎麼擁擠,盡管很多人聊天,可是聲音卻並怎麼大。偶爾甚至還能聽到樹上的蟬鳴。
就在人們享受這難得的祥和時光時,突然的就被打破了,街道口出現了一位老者拉著一位少女。老者一襲青色長袍,這在現代已經很少出現的衣服,頓時將街道上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但即便是身著這怪異的長袍嗎,穿在老人身上卻顯得異常的和諧,給人一種他本就該穿這類衣服的感覺,老者一頭發亮的白發,雙目有神,看上去已近古稀,但是人們卻分明的感受到老者一股不同於一般的氣勢。
老人四下望了望,看著身旁的少女微微一歎道:“小姐,沒想到他們竟然要趕盡殺絕,如今我又身中奇毒,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再帶著小姐跑了。”
少女從未遭遇過此番變故,早已是雙目通紅,如今聽到老人如此說,更是失聲痛哭出來:“嗚嗚嗚,陸伯,你不要離開我,我不要你走,我就剩你這一個親人了。”說完更是緊緊地抱住了老人,身體不停的抽動著。
老人輕撫著少女的秀發道:“晴兒小姐,家主當年於我有知遇之恩,我能過這麼多年的安生日子更是家主所賜,嗬嗬,如今陸家蒙難,而我如果連家主唯一的心願也完成不了,那我又有何麵目立足於這天地間。”頓了頓又接著道:“小姐,如今我唯有強行運功帶著小姐走了,至於能走多遠,便看我們兩人的造化了,記住,如果我突然間不行了,那麼請小姐千萬不要理老頭子,盡量的向人多的方向跑,如果小姐此次有幸逃脫,便安安生生的過這一輩子吧,千萬別念著這尋仇之事啊!”
“他們在這,快來!”就在此時,兩人不遠處來了一群黑衣人,說話的人顯得很是激動,說完便率先朝著他們衝過來,而後麵的黑衣人也漸漸的越來越多。
老者神色一緊,急忙道:“小姐,他們找來了,一定要記著我說的話,我們走!”說完,強行的提起內氣,一手攙住少女,往月華街深處奔去,眨眼間,便已不見人影。
黑衣人群追逐一截便已經失去了方向,一位黑衣中年男子看了看周圍的情況,四周的市民哪裏見過此種狀況,早已經四散的跑開,街道兩邊的店門也已經全部關閉,中年男子沉吟了一下道:“你們留下一部分在此處搜索,其餘的隨我去追,陸老兒中了毒,肯定跑不了多遠。快!”
這時,月華街尾處,陸姓老者突然身形一滯,一手撐在了路邊的樹幹上,深深地喘了幾口氣,隨後不停的咳嗽了起來,暗紅色的血液也順著嘴角流了下來。老者拉了拉身旁少女的小手,眼神不舍地看著她:“小姐,我隻能送你到這兒了,以後的路你可要自己走好啊!”
“陸伯,你....嗚嗚嗚”少女用嘶啞的聲音喚了一聲,動了動嘴唇又實在不知道要說些什麼,隻是低聲的嗚咽著,另一隻手也不由地抓緊了老者的衣角。
“唉,小姐你這愛哭的毛病以後一定要改掉,以後就你一個人了,你這樣可叫我怎麼放心啊!真實作孽啊。咳咳咳...”老人說完又是一陣咳嗽,似乎是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強撐著站了起來,向著街尾望去:“小姐,時間來不及了,你別管陸伯了,快走吧,你沿著街尾跑出去,然後立刻趕往火車站,乘火車離開這座城市。希望這樣還能有一線生機。”
少女聞言不禁嚇的小臉蒼白,她可是從小到大一直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現在陸伯居然讓她一個人走,她頓時就慌神了,她甚至連火車都沒有坐過呢。少女想到這裏,更是越發的可憐,一雙哭紅的雙眼噙著淚水望著陸伯,又扯了扯陸伯的衣角:“陸伯,我想跟你一起,我以後一定聽您的話,好嗎?”
可是她卻發現陸伯並沒有理她,而是突然的一動不動的望著街尾,眼神中帶著疑惑,又隱隱帶著些激動。少女見此加了些力道又扯了下陸伯,老人這才反應過來,看著小姐,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小姐,我們似乎有救了,你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