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否同伴的死亡激發了群狼最大的凶性,還是群狼餓得實在太急的緣故,隻不過一眨眼的功夫,腿長身長的群狼就衝殺過來了。
大家一看,現在連走也走不了了,群狼好像看透了他們的心思,狼首領竟然一下子繞到了河邊上,擋死了出路,而剩下的洞口讓他們逃也跑不過群狼呀!
說時遲,那時快,三頭狼現在已逼在眼前,墓裏的武器隻有棺木,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大家到了這個時刻也豁出性命了。張寒泉和老四分別抄起一塊自己覺得比較經打的棺木也衝了上去,簡直是不要命的打法。
一個人各對付一頭狼,張寒泉挑了最小的那頭,但也有一米七長,誰知這頭狼竟然比其它兩頭還要凶狠,頭狼一衝過來就知道不妙,帶起“呼”的一聲,躍起來比他還要高,當著他的腦袋就一口咬下來。
張寒泉頭都不敢仰,隻覺得滿臉的腥風,就地一滾一撲,連忙扔了照明燈,兩手緊握棺木,用盡全力朝衝撞過來的狼的腦袋拍去。哪知頭狼簡直比他還不要命,棺木擊中它的腦袋也隻是微微一震,反而變得愈發凶狠。四條粗大有力的腿子一蹬,整具狼身拔地而起直衝而來,張著獠牙就咬喉嚨。
張寒泉反應也夠快,倏地一縮身,頭狼的獠牙恰恰擦著咽喉而過,隻覺得咽喉一痛一涼,知道受傷了。但根本來不及多想,頭狼身驅太大,帶起的慣性實在驚人,這一縮身根本不能完全避開頭狼的衝擊,整具狼身突然就壓了下來,一下子就將他壓倒在地。
肯定是咽喉的血腥激發著頭狼最大的獸性,根本沒給人喘息的機會,一壓之下,隨著“嗷”的一聲,那滿口的獠牙就咬下來了。
生死存亡之際,情急之下,手裏好像摸到了什麼,哪還管得許多,就將手裏的東西往狼口一塞,頭狼本已張大著口,一咬下,就被卡住了,頓時痛叫一聲,動作微頓。張寒泉趁著這空檔用力一推開狼,翻身起身,這一刹那隻是一眨眼之間,其凶險程度足以讓人發三天三夜的噩夢。
張寒泉一看,原來自己方才摸到的是人骨,頭狼用盡全力一咬之下當場鮮血一地,人骨直到現在還卡在裏麵,嘴巴也合不上,痛得頭狼嗷嗷叫著,滿地的跑。
看這樣子,人骨可能洞穿狼腦了,一時很難對他們形成威脅。微微喘了口氣,氣還順清,就突然聽見老四痛叫一聲。
轉過頭就見到老四血淋淋一身,也不知道是狼的血還是他的血,全身的衣服都被頭狼嘶咬得成碎布了,總之是狼狽不堪。一人一狼纏在一起,狼壓著人,粗大的四肢胡亂蹬在老四的身上,滿口的獠牙朝著老四左咬右咬,幸好老四大力,兩手死死按住狼頭,不讓獠牙接觸下來。
張寒泉見老四有難,往地上抄起棺木就奔過去,朝著狼的腦袋就掃了下去,狼負痛,老四立即用盡全力推開狼,退回張寒泉身側。
忽然的,河邊上的狼首領仰天嗷了幾聲,幾頭狼突然停止了進攻。陸軍明這時也迅速圍了過來,三人立時圍在一起。
大家不知道狼首領何意,幾人檢查一看,三個人都受了傷,受傷最輕的當屬張寒泉,咽喉隻是有點輕微擦傷,陸軍明和老四就不一樣了,兩個人身上血跡斑斑,好不駭人。陸軍明的手臂被咬了一口,血流不止,幸好咬得不深,從身上扯下一塊布胡亂包紮了一下就好很多了。
老四的傷重得多,大腿被咬去了一塊肉,背上腳上都是狼爪過的痕跡,看起來簡直是地獄的惡鬼,痛得他到現在還咬著牙叫,包紮了一下也不管事。為今之計,要盡快逃出這裏找到常在心他們,隻有他們那裏有消毒的用品。
老四視這次為奇恥大辱,恨得直咬牙,雖然身受重傷,但眼睛冒出來的全是火,死死地瞪著幾頭狼,大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氣勢。
張寒泉知道現在不能意氣用事,這幾頭狼實在太難對付,隻不過一波攻擊,大家就被搞成這樣了,再來兩三次,哪裏吃得消,於是迅速和他們合了合計,擺在大家麵前的隻有一條路,就是從河底遊過去,是生是死各安天命。
而狼首領很明顯也看出了這一點,它們根本洞開空門,讓他們從洞中走,因為它看出了三個人身上都有傷,根本逃不脫它們的手掌心,所以它就站在河邊,讓你走也走不得,逃也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