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一沉,人影應聲倒下,我心裏卻沒半點喜悅。【血瞳】砍入那個人影時的手感告訴我:這不是一個真人。一瞬間我心裏隻有一個念頭:我這個偷襲者,落入別人的陷阱了。那種瞬間由獵人變成獵物的喪氣感覺折磨的我想仰天大叫。
顧不得觀察倒下的黑影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我迅速的觀察了一下周圍,尋找我的敵人。
並沒有人上來攻擊我,周圍隻有兩棵孤零零的小樹,樹上還掛著兩副皮甲和幾件兵器。由於我剛才的進攻,小樹的枝椏被震的搖晃起來,皮甲和兵器也在不緊不慢的蕩來蕩去,仿佛在嘲笑我這個倒黴的“獵人”。地上,那個被我攻擊的“人影”躺在地上,“身上”裂開的大口子仿佛正咧著大嘴朝我“嗬嗬”的發出憨笑——“真的不是我”經常發出的那種。
“敵人不在這裏!”我剛剛得出這個結論,就聽從東麵山腰上傳來一聲大喊:“山頂有人!那家夥怎麼跑過去的?!”
我剛朝那個方向轉過身去,就發現一支箭旋轉著朝我飛了過來。我作為一個敏捷型戰士,通常並不把單個的弓箭手當成什麼巨大的威脅——管他什麼箭,一支支的飛過來我總是可以輕鬆的躲開。不過這次情況顯然和以往不同,我發現它的時候已經太近了,近的我已經無法及時完成躲避的動作。留給我的時間隻是足夠我判斷出,它的目的地,就是我的心口——弓箭手最喜歡瞄準的部位。
“不能就這麼死了啊!”我在心底裏大吼,可能是強烈的求生yu望使得我超水平發揮吧,又或是豹族天生的躲避本能,我終於還是在弓箭及身的那一刹那稍稍移動了一下身體,最終逃過了一箭斃命的悲慘命運。不過弓箭還是毫不困難的穿透了我的左肩,帶起了大蓬的血花。肩頭傳來清晰的斷裂聲音告訴我:我的鎖骨斷了,我暫時無法使用我的【血瞳】了。
沒有時間為我的鎖骨哀悼,緊接著又飛來了第二、第三支箭,我吞下一個大號血瓶,忙不迭的開始躲避這些討厭的飛行物(UNWELCOME FLYING OBJECT,簡稱UFO)。有了充足的時間和足夠的注意,我這個超級敏捷怪物躲避起他們來還是不費什麼事情的。不過我的敵人們顯然不打算給我充分的時間慢慢回血,弓箭手不斷放箭的同時,另一個黑影衝了上來,看樣子是擅長近戰的戰士。乘你病要你命,人類趕盡殺絕的劣根性又一次充分的反應了出來。
讓他上來我可就慘了,遠近雙重攻擊之下我絕對沒有生理。我腦筋開始飛快的轉動起來,尋找絕境中的求生之道。
“偷襲還要兩個打一個,好不要臉!”我大聲叫道。
戰士向上衝的腳步明顯慢了一下,他還回頭向弓箭手望去。很明顯,這不是一個奸詐冷血的戰術指揮官,這個設置誘餌、半道設伏的計策也一定不是出自他的腦袋。
不出我的意料,弓箭手不大卻異常堅定的聲音傳了過來,“打仗又不是打架,沒什麼要臉不要臉的,殺了他!”
戰士應了一聲,加快步伐,很快就要到山頂了。
“不要臉啊,好不要臉。”我仍是一個勁的大叫。
“嘿,你把那個什麼信給我們,我就饒你不死。”戰士似乎還是覺得這樣有點勝之不武,開口說道。
“果然!他們就是人類那邊派來破壞我們這次任務的人。”我心裏暗想,口中卻胡亂喊道:“你們要信就跟我單打獨鬥,再逼我我就把信毀了,咱們一拍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