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你給我閉嘴!”林雪在經過短暫的愣神之後,指著林風怒斥道:“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把你的嘴縫上。”
真是被氣著了,林雪怒視著弟弟,整張俏臉紅到了耳根,傲挺的胸部隨著重重的呼吸不停地起伏著。
林風脖子一縮,心裏很是納悶,不明白姐姐為什麼發這麼大的火,他悄無聲息的走到申崹身邊,小聲問道:“姐夫,我姐最近的脾氣就一直是這麼暴躁嗎?看樣子你的日子也不是很好過啊!”
“呃……”申崹無言以對,這孩子還真是不認生,姐夫這倆字叫的還挺順口,剛想開口解釋一下他和林雪的關係,隻見林雪已經氣呼呼的走了過來,用力的扭住林風的耳朵,怒吼道:“林風,我再說一遍,我和申崹也是今天剛認識的,你要是再亂叫一氣的話,我饒不了你。”
“今天才認識。”林風斜著腦袋,微微一愣,隨即看向申崹,見申崹笑著點頭,自言自語道:“原來是我誤會了,不過,一個帥氣,一個漂亮,看起來還是很般配的,現在開始貌似也不晚呐。”
原本已經準備鬆手的林雪,聽了林風的話後,眉頭一皺,手上的力度又增加了幾分。
“哎呦!”林風痛叫一聲,哀聲道:“姐,你輕點,輕點,我可是你親弟弟,下手咋就這麼狠呐。”
“不狠治不住你,還不趕快給我回去寫作業?”林雪鬆開手,眼睛瞪得像一對銅鈴一般,憤怒的看著林風。
林風揉了揉耳朵,撇了撇嘴,頗為不服的回房間寫作業。
見林風終於回到了屋裏,小院也安靜下來,林雪微微的鬆了口氣,無奈道:“申崹,我替我弟弟向你道歉,你可不要介意啊!”
“沒事,沒事!”申崹尷尬的幹笑了兩聲,說道:“你快去做飯吧,我估計那個王二賴是不會這麼輕易善罷甘休的。”
還真讓申崹說對了,這王二賴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的虧,從林雪家出來之後,一路小跑,直奔自己的姐姐家。
“姐,我讓人欺負了。”王二賴推門而入,見自己的姐姐正坐在葡萄樹下陪著姐夫喝酒,他往桌前一坐,憤憤不平道。
王二賴的姐姐名叫王翠鳳,三十多歲,頗有姿色,年輕時也是遠近聞名的一枝花,當時追求王翠鳳的人少說也有數十人,其中也有很多條件不錯的年輕小夥,但讓人意外的是,王翠鳳誰都沒看上,最後竟然嫁給了喪偶不久,已經四十多歲的村支書李保國,讓人大跌眼鏡,頗為意外。
其實,之所以嫁給李保國是早有預謀的,別看李保國隻是一個小小的村支書,他大哥可是個厲害人物,是市局的副局長,權力也算是相當的大了,這李保國本可以離開農村,讓他大哥給他找一個更好的差事,但他不願意去市裏跟那些人成天的勾心鬥角,活著太累,在村裏當個土皇帝,一年到頭錢不少撈,還樂得一個清閑自在。
其實也不自在,剛當上書記不久,李保國的老婆就得了腦溢血攤到了床上,一下就把李保國給纏住了,天天伺候這麼一個半死不活的人,他覺得膩歪,可又不能輕易地離婚,那樣的話,這村裏村外的唾沫星子也得把他淹死,說成啥他也是個官,表麵上的工作還是必須得做到位,不能讓老百姓抓他的小辮子。
麵子工程做的很到位,但幾年過去,李保國熬得有些頂不住了,也許事該如此,王翠鳳家裏條件不好,高中畢業後就一直在李保國家幫忙伺候他老婆,每個月可以掙一些錢貼補給家裏。
“真是上天言好事。”在李保國家幹了一年多的王翠鳳趕上了好機會,就在李保國對目前的生活煩透了的時候,借著他喝醉酒,李保國獸性大發,王翠鳳也是半推半就的和李保國搞到了一起,對於二人來說,美好的生活就在眼前,捅破這層窗戶紙,二人是越發的過分,隻要有機會,他倆就要雲雨一番,動靜鬧得挺大,躺在床上的那個半死不活的病人天天聽在耳裏,病也越來越重,不出三個月就兩腿一蹬,去往西方極樂了。
老婆病逝之後,李保國安生了一段時間,全心的操辦喪事,但水靈水靈的胴體時不時的出現在腦海,剛一過頭七,這一對狗男女就又搞到了一塊,王翠鳳不是傻子,知道現在機會難得,扶正在望,使盡渾身解數,終於等到李保國的老婆過完末七之後,如願的嫁給了李保國,成為了支書夫人,全家的生活水平也跟著提高了很多,雖然有很多人背後戳他們王家的脊梁骨,但在殷實的生活麵前,這些都已不再重要,而有了這層關係,王翠鳳唯一的弟弟,從小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無賴,也從此一飛衝天,成了這一村響當當的‘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