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蓉遲疑了一下,決定相信九月。收拾好東西,帶著身負重傷的蓋聶、頑皮的荊天明、高月等人上了馬車,他們的最終的目的地是——墨家機關城。馬車飛快的行駛在前往墨家機關城的路上,馬車內,九月坐在蓋聶的左邊,端木蓉坐在馬車的右邊,而荊天明則是在三人的對麵在眾目睽睽之下四處張望,端木蓉依舊是冰山麵容,蓋聶似乎在沉思著什麼,九月根本就不理他,高月則是坐在一邊笑盈盈的看著四處張望的荊天明,那眼神,與看雜耍基本上沒什麼區別了。蓋聶安靜的坐在馬車裏,一片寂靜。忽然,蓋聶打破了這平靜,像九月問道:“姑娘,這麼久了我們卻依舊不知道您的名字,敢問閣下尊姓大名?”九月沉思了一下啊,道:“你叫我蘭雪好了。”而後,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靜。又過了不多時這寂靜再次被九月打破。
九月先是忽然帶起一片殘影,荊天明和高月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昏了過去,蓋聶和端木蓉大驚,端木蓉的銀針已經被迅速拔了出來,而蓋聶也拔起了劍,剛欲抵住她的喉嚨,九月說出的一句話卻令蓋聶遲疑了。“蓋先生,我接下來要說的話實在是不適合讓兩個孩子聽到。”而端木蓉則是沉思了一下,收回了銀針,但是手中卻攥緊了一把毒粉。但是接下來,九月說的話,另二人徹底的目瞪口呆了,兩人的瞳孔忽然收縮,蓋聶更是激動地抓住九月的肩膀,劇烈的搖晃起來:“你真的可以嗎?”九月說的是什麼?她說的是:“蓋先生,如果說我能夠解開荊天明的陰陽咒印,你相信嗎?”九月淡然一笑道:“蓋先生,這個方法我沒有絕對的把握化解他的陰陽咒印但是就算不能化解這個方法也是能夠延長他最少四十年的壽命,對他沒有害處。不過現在呢,有人來了。”忽然,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厲光,一把將蓋聶和端木蓉推到一邊,手臂再次帶起一片殘影,夾住了一片破窗而來的鋒利的白色羽毛,白色羽毛將窗戶破了個洞,微風吹了進來將九月的銀發吹拂了起來,九月沒有管這些,將羽毛拋了出去,隻聽一聲淒厲的鳥鳴,透過窗戶能隱隱約約看到樹上炸開了一團血霧,淡淡的血腥氣順著窗戶吹拂進來。此時,已經從神醫居走出了一千米。
“難道是羽仙鳳王?”蓋聶驚訝道。端木蓉也是滿眼的驚訝。但是九月的話卻另兩人的下巴掉到了地上,根據此時地麵的溫度推算,估計不多時便能聞到烤下巴的香味了。
“不是羽仙鳳王,我與羽仙鳳王有過交手,當時他和赤練聯手,赤練被我重傷,而這位羽仙鳳王則是憑借速度優勢逃脫但是也被我擊傷,這不是他的攻擊手段,另有其人。”而後,抓起荊天明,在他的身上摸來摸去,最後在他的寬大的衣襟裏摸出了一根潔白的羽毛,又抓起高月,在她身上摸來摸去,又摸出來一根潔白的羽毛,而後下了馬車,從馬車的後車輪摘下一片潔白的羽毛,剛欲上車給蓋聶和端木蓉搜身,忽然停了下來,留下一句“不用搜身了,你們保護好兩個孩子,我去去就來。”而後,毫無預兆的,突然消失。蓋聶拔出淵虹警惕的看著四周,端木蓉則是掏出了一個小藥瓶放在兩個孩子的鼻子下,兩個孩子同時打了個噴嚏睜開了眼,看著拔出淵虹的蓋聶,荊天明驚訝的道:“大叔,怎麼了啊?你拔劍幹什麼?蘭雪她去哪裏了?”蓋聶剛欲回答,卻聽上方傳來了兩人的聲音,一個是蘭雪的聲音,另一個則是一個儒雅的男子的聲音,儒雅中透著一絲絲的冰冷的感覺,十分奇異。“嗬嗬嗬嗬,你很大膽啊,你是來送命的麼?如果是,當天直說就好了嘛,我就會當時就收了你的命。”“我不服,你一定是用了什麼詭異的方法。所以,我們再比一次,看看究竟誰更強大。”蓋聶推開馬車門,向上方看,頓時驚呆了,九月正漂浮在空中手持兩柄細長的渾身散發著溫暖的光芒的利刃,麵前,一個儒雅書生樣貌的男子正站在一隻緩緩拍打著雙翼的巨鳥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