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著身輕輕打開審訊室大門,快速向外望了一眼確認沒有敵人後貓著腰來到拐角趴在地上的人身邊,認出他是那個留守在審訊室內的保安趴在一灘血液裏,歎了口氣,夏拓軒先摸了摸脈搏,確認是死了,才翻開屍體搜尋線索。
胸口上焦黑的空洞肯定就是死者死因,細看下去,拓軒認出這是一種攜帶型小束激光短炮造成的,六年前就被聯盟列為高強型殺傷武器強製監管了,而且因為其散熱功能不全容易爆管的特點,哪怕在軍隊中也沒什麼用這個了,這些匪徒到底是從哪弄到這玩意兒?
屍體上血肉模糊的情形刺激著人類的視覺感官,這讓夏拓軒聯想到記憶中一些不好的畫麵,感覺到自己有些心思混亂的他使勁搖搖頭將注意力集中在當下。將這位不知名的保安原樣放好默默道了聲歉,就繼續謹慎的向遠處行進,保安室離審訊室不是很遠,拓軒貼著牆壁往裏望去,不出所料這裏也已經被攻破,門口焦黑的痕跡,屍體,監視屏幕上的一串彈孔以及牆壁上噴濺的血液都顯示了這裏曾經遭受過一場屠殺,夏拓軒踩著浸滿血液的地板在屋子裏繞了一圈,雖然沒找到保安隊長,好在在室內的掛櫃內翻出了一串備用鑰匙,雙手得以解放的他略略鬆了一口氣,從地上拾起一把顯示還滿彈的防暴槍,夏拓軒腦袋裏迅速計劃起行動方案。
監視屏幕已經廢了沒辦法看到樓層其他地方的情況,但想來一樓這一層應該已經空了,無論匪徒的目的是什麼,鑒於首都星的空值係統他們不太可能有機會空降襲擊,那麼計劃肯定就是從一樓順著樓層向上層層壓製;因為自己沒有看到有匪徒從審訊室那一側探索過去,加上剛剛看到連接兩棟大樓的空中走廊被炸毀,匪徒人數就不可能太多,恐怕每層隻留少數人消滅反抗力量後便得繼續向上,畢竟這樓有一百多層,一層一層全麵探過去也確實不太可能,這樣考慮的話匪徒人數就算不多也肯定是火力充足武裝齊全,並且有嚴格的計劃和一定軍事素養的那種,不然想快速鎮壓整座大樓就是癡人說夢;這樣算來哪怕每層還留有像自己這樣的反抗力量,隻拿著殺不死人的防暴槍想和這幫匪徒對拚也就隻存著找死的可能性了。
夏拓軒眉頭都快擰成一團,目前的狀況已經非常棘手了,更別說目前還沒弄清匪徒的襲擊目的,這種被動的條件下哪怕外麵聯盟軍已經將大樓圍得水泄不通也同樣不敢輕舉妄動的,匪徒完全可以想辦法堵上樓梯停掉電梯,然後隻控製住大樓視野最開闊的上麵幾層杜絕空襲,拿著人質跟政府慢慢講條件。
怎麼辦?治安部的人隻要不是傻瓜估計很快就會派兵先控製住大樓下半部分再想辦法向上突破,隻要老實留在原地就能獲救,到時候就是有心想幫忙恐怕別人也看不上自己這個未成年軍人的助力。
深吸一口氣,拓軒還是咬著牙提著聊勝於無的防暴槍大步向安全通道的方向前進,那個慘死保安的和善笑容在腦海裏縈繞著,夏拓軒不知道他姓誰名誰,生平家世,隻知道他是一個為了生活兢兢業業工作的老實人,聯盟外敵未散,無數軍人為了普通民眾安安穩穩的生活獻出了一個又一個寶貴的生命,但是匪徒們卻殘忍的殺害了我們最愛,最想保護的人群,無論你們的目的如何,你們,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