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聞這些不為人知的秘辛,宮元昊已驚得臉色慘白,雙眼直直地盯著母親,又似乎透過母親看著什麼一般眼神沒有光聚,聽得輕雲詢問,隻是下意識地問道:“為什麼?”
“因為她恨你,確切的說是恨你的親生父親,絕塵宮上上任的右護法雷子桑!”
“不可能!”宮元昊終於回過神來,慘白容顏因震怒泛起絲絲異常潮紅,怒視著輕雲低吼道:“本王是先皇唯一的血脈,現在坐在龍椅上的惠文帝才是來曆不明,本王有先皇的親筆遺旨為證!”
輕雲側目看了墨炫一眼,墨炫隨即掏出一卷金黃卷軸放在宮元昊旁邊的桌麵上,打開,輕雲挑眉淡淡道:“你說得是這個麼?”
耳聽得輕雲平靜得不帶任何語氣的話語,宮元昊心頭莫名的浮起一絲不安,側身看著打開的卷軸。
當看到上麵剛勁有力中霸氣與寬和相得益彰的字跡,以及看了無數遍的內容,宮元昊心中的不安非但沒有平息,反而愈漸濃厚,抬眼看向輕雲,眼瞳裏盛滿疑問,卻閉緊雙唇不語。
“曲穎蕙肯定沒有告訴你,這確實是先皇親筆書寫的聖旨卻不是遺旨,是已故忠武王臨終前向先皇求來的隻為保你一世平安,而先皇為了維護宮家顏麵和兄弟情義才寫下了這道聖旨。”
頓了頓,輕雲又言道:“不過為免你和你的子孫拿著這道聖旨做出危禍江山社稷之事,先皇當著忠武王的麵,用特殊的方式寫下了這道旨中旨的聖旨!”
“什麼旨中旨,本王聽不懂。”宮元昊一臉故作的平靜,然長袖下緊握的雙手泄露他內心波瀾不寧的情緒。
仿佛早就料到宮元昊會這樣說,輕雲微微挑了挑眉。
“先皇用自己的鮮血寫了一道真正的旨意,然後用特殊的藥水覆蓋,接著再按照忠武王的意思寫了你現在看到的這道旨意,並且遺訓曆代繼位皇帝,一旦你和你的子孫倒行逆施,曆代帝皇隻要用一杯清水撒在聖旨上便會顯現出真正的旨意內容。
你是不是先皇血脈,隻需用清水讓真正的聖旨內容呈現出來便可,你敢一試麼?”
死死盯著那道明晃晃的聖旨,宮元昊隻覺雙眼被刺得生疼,緊握的雙手指甲深深嵌入肉裏也猶不知疼。
見宮元昊久久沒有動作,輕雲看了墨炫一眼,心領神會的墨炫立即起身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水,接著手指沾了沾水輕彈於聖旨上,隻是眨眼的功夫,聖旨上原本的朱砂紅字慢慢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依然鮮活的血字。
看到上麵‘宮延平之子宮元昊,實乃曲穎蕙與絕塵宮右護法雷子桑私通之子’等字樣,宮元昊的心驟然落至穀底,臉色瞬間變得金紙般毫無血色,嘴裏悲慟低吼道:“不!這不是真的!本王不相信!”
“你是雷子桑之子這件事是忠武王親口告訴先皇的!”看著神情激動而悲憤的宮元昊,輕雲緩緩說道。。。。。。
司馬衍和宮延平,還有曲穎蕙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感情自然非比尋常。
司馬衍一出生就被立為太子,隻要不出意外的話便是繼任帝皇,身份自是尊貴無比,且隨著年歲的增長越發風度翩翩又文武雙全,是無數名門閨秀趨之若鶩的對象,其中就包括吏部侍郎的庶出之女曲穎蕙。
可惜司馬衍隻當曲穎蕙是妹妹般疼惜,在知道侍讀兼兄弟的宮延平愛慕曲穎蕙後更是與之保持適當距離。
而曲穎蕙對司馬衍確有幾分真情意,但更多的是看中司馬衍的身份和地位,一心想嫁給司馬衍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後,享受萬人敬仰羨慕的榮華富貴,所以總是想方設法纏著司馬衍,暗地裏更是不擇手段傷害了不少接近司馬衍的閨秀們,因為有宮延平的默默協助,這一切始終沒人發現。
司馬衍及冠之後便繼位登基,同時昭告天下冊封心儀的民間女子柳雲婉為皇後。
曲穎蕙本就氣恨難平,加上家中姊妹的嘲笑,惱羞成怒之下毀了一個姐姐的容顏,活生生打斷了一個妹妹的雙腿,更在司馬衍和柳雲婉的婚房裏撒潑哭鬧。
顧及兩人多年情意,宮延平又代為求情,司馬衍讓宮延平將曲穎蕙送回了家並全麵封鎖消息。
軟禁祠堂的曲穎蕙非但不悔過,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