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皇上將大部分的政務都交給了睿王他們處理?”貴妃一聽不由得神色劇變:“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九兒離京之後。”
“這麼大的事情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本宮?你外祖父也知道?”
“那時候母妃正在病中,兒臣不忍打擾母妃療養。”司馬淳語氣中隱約帶著一絲不屑道:“至於外祖父,現在正忙著想辦法為他自己開脫罪責,哪裏還有心思管兒臣的事。”
貴妃眉頭一擰,直盯著兒子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竟然牽連到你外祖父?”
“九兒在青石鎮和北原郡查出不少官員暗中行不法之事,其中有幾名官員就是外祖父的門生,所以這段時間外祖父在朝堂上都小心翼翼得很,就怕父皇會問責於他。”
“原來如此。”貴妃眉頭微微舒展了一些。
她知道父親門生遍及各地,那些官員們私下裏每年都會孝敬父親不少奇珍異寶,不過父親素來行事滴水不漏,想來應該不會留下什麼把柄,隻是那個小賤人,必須得死,否則他們多年的心血隻怕會付之東流。
“你也別想太多,安安心心地做好你的事情就行,至於其他的事情無須過問,母妃自會妥善處理。”
“是,兒臣聽母妃的。”
此時淳王府的飛舞閣裏。
聽聞碧珠買藥回府時不小心被司馬淳撞見了,然後關押起來的張戀舞臉色變得格外陰霾而嘲諷,渾身彌漫著風雨欲來的狂怒。
司馬淳,你以為你關押了碧珠,我就會留下這個孽子麼?你做夢!我孩子的父親隻能是他,而你不配!
想到這裏,張戀舞眼底劃過一絲決絕,站起身走到梳妝台前,拉開抽屜取出一個雕刻精美的小錦盒放在梳妝台麵上,打開,看著裏麵的幾顆褐色藥丸,忽然又有些猶豫,那藥丸可以去掉腹中的孽子,同時也是毒藥。
“側妃,不要!”張戀舞的另一個貼身丫鬟挽萃忽然衝過來講那個錦盒緊緊抱在懷裏,跪在地上抬頭望著她哭著道:“側妃,他也是一條生命,就算你不喜歡,等生下來再偷偷送人就是,而且這藥很傷身子,萬一。。。。。。”
“你以為我想這樣傷害自己麼?一旦生下了這個孽子,我和他就再也不可能了,你知道麼?”張戀舞想要奪回錦盒,誰知挽萃死死抱著就是不肯鬆手,嘴裏還不停地勸解著。
就在這時,屋外突然傳來一道尖細的聲音:“貴妃娘娘到。。。。。。”
兩人神情一怔,繼而迅速整了整妝容走出了房門。。。。。。
遠在溧陽郡的輕雲看著手中的密報,漆黑瞳眸裏如潭水一般靜謐,微揚唇角噙著一抹魔魅冷笑。
墨炫深凝視著愛人,妖魅眼底流淌著毫不掩飾的柔情和驕傲。
“九公主果真神機妙算,那醫怪果然來了。”樓海陽輕搖著手中折扇,眼底眉梢蘊含淩冽:“九公主打算怎麼對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