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無咎拍了拍趙大有的肩膀,道:“咱不提她。咱們喝酒去行不行?”
趙大有的嘴角立刻蹦出一個字:“走。”
兩人去了夜市的大排檔,先是要了兩打酒,再點了幾樣小食,就這樣喝開了。
喝了大概有四瓶酒的時候,趙大有突然說:“你說這女人怎麼就愛小白臉的呢?”
陳無咎見他終於開口說話了,笑道:“可能小白臉長得帥,女人狂街帶上他有臉子。”
趙大有一杯酒下肚,才道:“長得好看有什麼用?能當飯吃啊?”
陳無咎道:“羅家不缺衣食,小白臉長得好看上得了台麵,人家是大戶人家,臉子特別重要。”見趙大有一臉不甘,道:“你和那小娘們真沒戲了?”
趙大有搖了搖頭,道:“沒戲了,人家都說得很白了,我們隻可以做朋友。”又喝了一杯酒,扭頭看著陳無咎,神色有點落莫,“朋友?你知道什麼是朋友麼?”
陳無咎點了點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來安慰他。隻能幹了一杯酒,無奈地笑了笑。道:“別太傷心了,冥冥中自有安排。”
趙大有忽然不說話了,隻管將桌上的酒一杯一杯地喝下去。喝得有點醉意的時候,忽然問:“猴子,幫我起一卦行不行?這是我第一次戀愛,不想就這麼完了。”
陳無咎看著一臉不甘的趙大有,搖了搖頭,道:“這卦不起。”
趙大有疑惑道:“為什麼啊?你不幫我?”
陳無咎又搖了搖頭,道:“你應該勇敢麵對挫折,如果你連這點挫折都麵對不了,你以後怎麼去對付害你師父的人?”看著趙大有一幅若有所思的表情,續道:“是你的,始終是你的,不是你的,再怎麼勉強,終究也不屬於你。”
趙大有沒有開口,隻將一瓶酒提了起來,然後猛灌下了肚子。
其實陳無咎並不是不想為他算這一卦,隻是想他不要太依賴這門術數。倘若算出兩人將來真的沒有一點交集,按現在的情形看,隻會令他更傷心,倒不如讓他慢慢接受現在這個結果,讓時間慢慢將那傷口縫合,這樣又可以錘練他的承受力。
趙大有終於喝醉了,陳無咎隻得扶著他走路。這可苦了陳無咎,趙大有這人又高又重,而自己卻瘦得像隻猴子,這可把自己累慘了。走了一段路,陳無咎實在支持不住,便在公園的桌子上將趙大有放了下來,自己也坐下來準備休息一會。
哪知剛一落坐,就聽到一把陰陽怪氣的聲音:“嘿,真是冤家路窄啊!竟然讓我在這裏碰上你們倆小子。”
陳無咎扭過頭,就見財神道長正一臉陰險地向他們走來。陳無咎心裏打了個突,心想沒這麼巧吧?地球難道變成籠水鎮那麼大了?大半夜的也能碰上仇家。看著趙大有醉得不省人事,自己又不能落下他,心裏頓時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時,財神道長已經走到他的跟前了,隻聽他說:“小子,上次你命大,蔭屍也追不上你。看來你是練過長跑了,但這次你們絕對跑不了了。”打量了一眼趙大有,“原來喝醉了,怪不得不說話了,正好省回點力氣。”轉過頭,一臉笑意地看著陳無咎。
陳無咎一把拉起趙大有,道:“你要幹什麼?”
財神道長怪笑一聲,道:“幹什麼?你們把我五鬼中的一鬼傷了,又招來警察把我辛辛苦苦練成的蔭屍變成了一堆骨灰,你們說我要幹什麼?”向陳無咎逼近一步,“我財神老道說過,誰敢惹毛了我,我就讓他們受盡折磨而死。”
陳無咎後退幾步,左手扶緊趙大有,右手偷偷摸出了警槍。
隻見財神道長從腰間摸出兩張黃符,道:“陰陽順逆,聽我號令。去。”
兩張黃符像接到指令一樣,直直地向著陳無咎二人打來。陳無咎早已見過符咒的曆害,哪裏還敢怠慢,迅速將趙大有推開一邊,右手操出手槍對著打過來的符咒就是連開幾槍。
哪知槍聲卻沒有響起,原來,陳無咎見到符咒打來就亂了陣腳,急忙當中忘記了將槍上膛。符咒沒有受到任何阻攔,一張打在陳無咎身上,另一張也打中了趙大有。但是符咒沒有爆炸,隻是將他們二人定住了,一動也不能動。
陳無咎隻覺得周圍的空氣像一條牛繩,緊緊地將他整個人困住一樣,無論怎樣掙紮都無法動彈,急道:“你這死老道在我身上幹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