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念頭隻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便被他過濾掉了,因為他也想看殷思羽笑,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看到她笑,還是如此的近距離。
殷思羽不想笑,她想哭,想大哭一場,哭哥哥,哭寶刀,也哭自己。
她沒心情笑,沒工夫笑,她笑不出來。可是當她與棄疾四目相對時,她還是笑了,鬼使神差地笑了。
她微微地一笑,嘴角輕輕上揚,臉頰上浮現出兩個淺淺的酒窩。
笑完後,她才發覺自己不該笑,不該對這個可惡的家夥笑,這個家夥把哥哥的刀都賣了,自己為什麼還要對他笑。
她立即飛了棄疾一眼,而後趕緊低下了頭,不再看棄疾,而是看自己的腳。
可惜,她不知道她這般動作,完全就是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初次麵對自己的情郎的表現,那麼嬌羞,那麼嫵媚,同時又是那麼的蕩人心魄。
她的笑是斜陽,是**,是落日餘暉中的最後一抹斜陽,是寒冬臘月後的最早一縷**。
棄疾也笑了:“你笑得真美!”
這句話實在太沒營養,太沒含量,太沒水準,這句話誰都能說,誰都會說,可是說得都沒棄疾好,因為這句話說進了殷思羽的心坎。
殷思羽隻感覺心頭湧上一絲甜蜜,原來他不是木頭,也不是石頭,是個有血有肉的人,有情有感的人。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甚涼風的嬌羞。”白雲泉喃喃自語,完全不能自己。
這小子莫非還有詩人的潛質?怎麼這麼風騷?棄疾看了一眼白雲泉,便不再理睬他,而是看向晁牧:“晁公子是吧?你覺得她笑得怎樣?”
“傾國傾城。”晁牧隻說了四個字,發自肺腑的四個字。
“晁公子果然是有涵養,說話都比我有文采得多!”棄疾誇讚道,隨後他將刀遞到殷思羽眼前,“殷姑娘,這口刀現在屬於你了。”
“等等!小子,你在搞什麼名堂!收了我錢!居然還把刀給別人!你這是在耍我嘛!”變化來得如此之快,完全出乎晁牧的意料。
“晁公子,這位殷姑娘出的價錢明顯比你高,自然這刀歸她所有。”棄疾不急不慢地解釋道。
“胡扯!她出了多少錢?我怎麼沒有看到?你小子莫不是看上她的美色,故意賣了個乖,將刀送給她!”
“殷姑娘剛才分明在眾目睽睽之下出的價,你怎能睜眼說瞎話?而且這價格還是你定的。晁公子,我看是你在耍我吧!”棄疾的臉也冷了下來,語氣也變得僵硬冰冷。
“我何曾定過價?你小子若是今天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來,看我不將你打個半死!”晁牧被棄疾說得雲裏霧裏,完全摸不著頭腦。
“傾國傾城,這四個字是不是你說的?”棄疾質問道。
“是!”晁牧回答得很幹脆。
“那不就結了!傾國傾城,又何止黃金十萬?晁公子,這點判斷力我相信你還是有的!而且這是你自己出的價,可不能怨我!”棄疾聳了聳肩,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噗嗤”
殷思羽又笑了,笑得睫毛彎彎,眼睛彎彎。她好奇地打量著棄疾,這個家夥剛才明明冰冷似鐵,現在怎麼又如此的巧舌如簧?前後變化如此巨大,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棄疾搖了搖手中的銀票,無比遺憾地歎道:“唉唉唉,錢啊錢,看來我們是有緣無分了!”說著,他把銀票原封不動地扔回了晁牧的懷裏!
晁牧哪裏還不知道自己被這小子給耍了!他剛準備發飆,這時忽然從南方傳來一陣“得得噠噠”的馬蹄聲。
馬蹄似鼓點急催,人未至,聲先到。
“來人,保護郡主,把那賣刀的小子給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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