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魏府,大早晨宮裏就來人了,說是太後這幾日閑來無事想要聽笛,這宮裏的樂師吹的老是那幾樣聽膩了,有人說起這京城府尹魏大人的妾室青蘿兒吹的一口好笛,於是太後想召見青蘿兒進宮。
這太監還一口一個說這是青蘿兒的榮幸,一個小小的妾室能得到太後的另眼相看,催促著她好好準備準備一起進宮!
但是魏廉和青蘿兒卻沒有因為太後的召見而感到一絲榮幸,這個時候太後好巧不巧的又召見自己,青蘿兒知道這八成又是和夜王妃有關!
青蘿兒在屋裏換著進宮的衣衫,魏廉負手而立,臉上盡是擔憂。
“蘿兒,太後為什麼這個時候召見你?難道真是為了聽笛?我看不會這麼簡單!”
此時青蘿兒已經整理好了走出裏屋到了魏廉跟前,她淡淡一笑寬慰著魏廉:“相公不用擔心,太後這個時候召見的確不簡單,但是也不會對我做什麼,再說我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
剛說完話,突然一個飛刀破窗而入,青蘿兒手臂一揮用力一夾,順著這股力道一個轉身,將飛刀置於眼前,飛刀上帶著一信件。
青蘿兒和魏廉相視一眼麵色凝重!魏廉剛想拿下飛刀,青蘿兒阻止了他,“小心有毒!”
魏廉微微色變:“那你?”
青蘿兒搖頭,小心的取下信件,將飛刀放到一邊,青蘿兒打開信件發現並無異樣,一口氣看完信,她走到裏屋去點燃蠟燭將信件毀掉,做完一切,她對一直在等待的魏廉說:“是夜王府來的信,說如果太後問夜王妃的情況,讓我不要道出實情,盡量混淆太後的視聽,拖住太後懷疑的時間。”
魏廉卻覺得奇怪:“這夜王是太後的親生兒子,就算太後再怎麼不喜夜王妃也不應該對夜王妃動手啊?”
青蘿兒搖頭,也有很多不明白,但是既然夜王府讓她如此做定有原因。
“看來太後和夜王之間的關係並不如外界傳的那般好,都說太後不喜夜王,有可能是真的。”青蘿兒想著這裏的彎彎繞繞,說出這番話。
魏廉拉著青蘿兒的手,囑咐道:“先不要想那麼多,進宮要萬事小心,我在府裏等你回來。”
青蘿兒點頭,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淡淡一笑。
青蘿兒倒是一路順暢的進宮了,被領著來到了寧聖宮,太後已經在大殿裏坐著了,活脫脫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青蘿兒見禮後,太後倒是很和氣的問話了。
“聽說你之前是風塵女子?”太後眼裏若有若無的閃過一絲鄙夷,青蘿兒是什麼人,當即發現了太後的不屑,不過她並不生氣,也不扭捏而是落落大方的承認了:“是,妾身出身貧寒,為生活所迫,落入紅塵不過賣藝不賣身,幸而遇見妾身的相公情投意合,他為奴家贖身,這才脫離苦海。”
太後一聽‘情投意合’內心冷笑,這女人勾搭上了金主就是‘情投意合’?這世界上哪有什麼好男人,女人更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看著眼前生的沉魚落雁般溫婉的女子,太後又想起了那個令她憎惡一生的女人,因此也對青蘿兒生出了一股厭惡。
她眼神冷漠,但是臉上卻掛著慈祥的笑:“也是難為你了,不過哀家倒是羨慕你,什麼樣的父母才能生的出你這般標致的孩子,想必你那母親樣貌也不差。不知你父母現在何處?”
青蘿兒是何等聰明,一聽就知道太後這是在摸自己的老底,明明笑著卻比冰還冷的眼神,青蘿兒知道這太後也不是什麼好鳥。
“太後說的是,妾身的母親也曾是大戶人家,可是家道中落,落難之中遇見了父親,父親憐憫這才娶了母親。原本有了妾身,這小日子過的清貧但也快活,隻是好景不長,家中遭遇匪劫,父母落難但卻保住了妾身,妾身逃過一難流落在外最終流落到京城。”
青蘿兒說的不緊不慢,不慌不張還帶著一絲悲傷,這演技真是.要是花花在,一定又說能去領奧斯卡了!嗬嗬嗬。
太後倒是沒查出青蘿兒這麼多,但是對她說的話也隻能半信半疑:“你父母是南方人?”
青蘿兒心中一動,淡淡的笑著,點頭稱是:“正是。”
太後聽青蘿兒承認了,心裏一喜,這女人十有八九就是許國舅的人。不過太後麵上還是很淡定的樣子。
“那真是可惜了,你現在熬出來頭,你爹娘卻沒有命享受。好了,聽說你這笛子吹得好,哀家最近很想聽,這宮裏的樂師就那幾首,今天看看你這丫頭能不能帶點新意來。”
太後突然調轉了話題,青蘿兒眉眼一低,微微躬身:“是,那妾身就獻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