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一眾影衛聽到平暄的聲音也發話了,一張口就是莫名其妙的話語,隻聽到那邊為首的一人說道,“夕照高山流水”。
平暄聽到這句話整個身子赫然一震,對方竟然知道教主私下裏用的暗語……難道……平暄想到心中的可能性不假思索趕緊接了一句,“陽開琴瑟和鳴”。
平暄話音剛落,那邊的黑衣人終於動了,“這是教主給平大夫的信,此外教主有令,令你速回劉家村。”平淡無波的聲線不帶一絲的情感,但是平暄此刻聽著卻感覺分外的溫暖。
教主有令……教主有令!哈哈……東方教主終於醒了,蒼天有眼呐!平暄激動萬分,接過淡黃色信奉的紙的手控製不住的顫抖。
“叔叔、叔叔……”團團拉了拉平暄的衣角一臉的驚歎,那些黑衣叔叔好厲害哦,咻咻咻幾下就消失不見了。
“團團~”平暄感到衣角一陣拉扯,終於注意到了身旁還有著一個小豆丁。
“團團還疼嗎?”平暄見影衛都消失了蹤影才終於平複下激動的情緒,麵有愧色的蹲下身來摸了摸團團的小腦袋。
“團團不疼。”團團眨巴眨巴了大眼睛,笑露出了一小部分潔白的牙齒。
“團團知道叔叔是為了我好,所以不疼。”
“好孩子。”平暄頓時被這人小鬼大的回答逗笑了,手指輕輕捏了捏軟乎乎的臉頰,感覺心裏熱乎乎的,心裏莫大的欣慰。
“走,咱們回家,叔叔給你買紫米糕、八珍團子。”平暄把信封放入懷裏收好,心情愉悅的牽著手裏的小豆丁一路往客棧走去。
回到客棧的時候已經是亥初時分了(大概現在的21點),團團早就趴在懷裏睡著了,店裏的小二見平暄抱著孩子回來了,很有眼色的沒有出聲打擾。平暄見狀朝著小二點了點頭以示感謝,輕手輕腳的抱著團團就往樓上的房間走去。
平暄小心翼翼的幫懷裏睡熟的團團脫了鞋襪,細心地掖好了被子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放下背上的藥簍,平暄四處看了看發現沒有什麼異常才終於在廳中的小圓桌旁坐了下來,從懷裏拿出淡黃色的信封迫不及待的拆開。
淡黃色的信封輕輕被揭開,一張白紙黑字的宣紙就輕飄飄的抽了出來。
紙張被折成四折,平暄屏住呼吸打開,遒勁有力的字跡驀然映入眼簾。果然是東方教主的親筆書信。
平暄確定了東方不敗的真跡後才細細的拿著整封信看了起來。哪知道,這越看,原本舒展的眉頭越皺越緊,到最後平暄氣憤不過,猛的一掌拍在木桌上,就連桌上的茶盞都跟震動發響。
“叔叔……”原本躺在床上熟睡的團團聽到這一陣聲響,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帶著鼻音的聲音糯糯的喊著平暄。
聽到團團軟乎乎的聲音,平暄頓時清醒過來,手裏的紙張迅速塞進懷裏。快步走到床前,“團團我吵醒你了嗎?現在還早,再睡會吧。”平暄微笑著輕撫團團的頭頂,一麵輕聲哄著入睡。
“叔叔也睡……”團團睡眼朦朧的打了個嗬欠,嘟嘟囔囔的呢喃,顯然困得不行了。
“嗯,叔叔這就睡。”平暄看團團終於閉上了雙眼重新睡過去,這才把拽在團團手裏的衣角抽了出來,輕手輕腳的走到窗前頭痛的揉了揉眉心。
一想到信中的內容,平暄隻覺得身上有千斤的擔子壓著喘不過氣來。一麵唏噓著東方教主吉人天相,一麵又為現在的情況憂心忡忡。
原來這東方不敗急招平暄回去是因為黑木崖上任我行那一掌留下的傷勢根本及沒有痊愈。雖然東方不敗現在已經清醒了,但是內傷還在,根本不能強行運功,稍有不慎,就會有經脈逆行爆體而亡的危險。
但是東方不敗自從醒來後,已經好幾次用了內力,雖然性命是保住了,但是身上的傷勢早就變得越來越重,身子就和一副空殼子差不多。恐怕這次急招平暄回去也是把最後的一絲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
“教主,你可是給我出了一個難題啊!”平暄苦笑著皺了眉,一聲感歎愁緒綿長,不知又擾了多少人的清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