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舒安夏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輕淺的吻,顧瑞辰拉好被子,就留下了一句“等我”,然後就出了房門。
舒安夏點了點頭,畢竟此時的她,還是個“虛弱的病人”,摸了摸胸口貼的膠,她真想撕下來,但是一想到大夫人是如何被揭穿的,她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等會陳太醫就會來繼續替她演完這出戲,所以顧瑞辰出去處理外麵的事兒,她還要留在家裏,先解決掉大夫人這對母女再說。
果真沒過多一會兒,老太君和陳太醫等一起進來的,二房的二夫人和三夫人尾隨其後,其他人都不見了蹤影,舒安夏雖然好奇,但也不便多問。
陳太醫進來先是行了個禮,然後拿了一快墊子墊在舒安夏手腕給她把脈,把了一會兒,陳太醫的臉色越來越差。
老太君的心本來就是因為剛剛小廝的通報七上八下的,結果陳太醫還是一副這個表情,自然讓她更是難過,“太醫,到底怎麼樣了,您就直說吧!”
陳太醫歎了口氣,“少夫人傷了心脈經和孕經,至少要靜養半年,而且一年之內,很難受孕!”
老太君一聽,身子狠狠地顫了顫,“太醫沒有什麼好方法嗎?這他們小兩口正值新婚,正是要孩子的好時機——”老太君說著瞄了一眼床上的舒安夏,隻見舒安夏滿臉的悲傷,老太君咬了咬牙,沒辦法再繼續說下去。
“一年是最保守的說法,而且是遵照老夫的方子好好調理、恢複最好的情況,這次少夫人實在傷得太重了!”陳太醫一邊捋著胡子,一邊歎氣道。
老太君憤憤地回頭望了一眼,因為她直接讓大夫人和顧娉婷那對母女去麵壁了,所以本能的還以為她們母女就在身後,回過頭才發現,身後就剩下二房和三房的人,就連五房的夫人也回了自己的園子。
無奈地歎了口氣,老太君還是十分尊敬地讓陳太醫開了藥房子,心裏對剛剛自己的懲罰後悔起來,她應該罰得更狠些,不過現在罰不罰都是次要的了,她更擔心的事兒,是三皇子的倒台,顧府要受到牽連,尤其是,從始至終,都沒有皇後的消息!
想到這裏,老太君忽然想到,如此重要的事兒,她應該問顧瑞辰的,擔憂地環視了房間一周,她才發現,顧瑞辰並不在房內。
“夏兒,辰兒去哪兒了?”老太君跨步上前,握住舒安夏的手,輕聲問道。
舒安夏“虛弱”地扯扯嘴角,奈何她“蒼白”的麵孔下,這個笑容比哭還難看,老太君抿了抿唇,等待著舒安夏開口。
“說是宮裏有事兒,就去看看!”
老太君點點頭,心裏暗暗祈禱希望皇後沒事,然後她又叮囑了一番舒安夏要好好休息的話語,於是就出去了帶著眾人出去了,房內隻剩下舒安夏和陳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