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思玉一聽終於問道要問的了,於是滿臉的委屈,一邊流著淚,一邊添油加醋地說著,她如何被舒安夏算計,如何被顧瑞辰修理,如何差點被皇上五馬分屍,如何又去了“法青寺”等等。
太後越聽越起氣,義憤填膺地咬著牙承諾要替她報仇,卻完全忘記舒安夏所說讓她問皇上一事。
之後舒思玉和太後又閑聊了一陣,舒思玉越說把自己說的越可憐,太後越來越覺得,舒思玉即使假傳了懿旨,也是情有可原。
人是自私的動物,但是在麵對自己在乎的人的時候,智商總會降低很多。
此時的太後就對舒思玉的話深信不疑,愈發的後悔自己明知道舒思玉身子不好,還讓她在門外跪了幾個時辰這個事,並且暗暗下決心,以後要加倍補償她。
她們二人又說了一會兒,舒思玉臉露倦意,太後叮囑她好好休息,就起身離開。
靜靜地看著太後的背影,“虛弱”的舒思玉唇瓣揚起了一個好看的笑容,如果當初不是她下了血本找人故意行刺太後,她又用命相博,她哪裏有機會從“法青寺”出來?今日的事兒,雖然不大,但是也不小,她不能讓太後對她失望,從而失去了對她的信任,所以她隻好再重施“苦肉計”,隻要她這副“半死不活”的身子一直不好,太後就會一直愧疚,一直對護她下去!
舒思玉因為這件事在宮裏消停了一陣,舒冬煙依舊受寵,仿佛那日的“意外”沒有發生過一樣,禮部尚書陳大人又開始為陳子琪尋覓婚事,弄得大張旗鼓,人盡皆知,也不知他是何用心。
一日夜話,舒冬煙在皇帝麵前又幫舒潯易討了個職位——兼監察禦督使,這下舒潯易忙的不可開交,當然他去舒冬煙的嬌梁殿走動的更是頻繁了。
舒安夏的造紙終於有了新的突破,最難攻克的原料一關,已經徹底分離出來了,其他幾個步驟更是不在話下,她把老太太讓她和大夫人經營的兩間鋪子人員重新整合了一下,多餘的人員全部用於紙張的裝訂和售賣。
很快在二月初,她的首批貨就推上了渠道。京都大街小巷全部在討論這個話題。
“你們聽說了沒有,現在出了一種代替卷軸可以寫字的東西,據說叫宣紙,很薄,寫出來效果更好!”一藍衣貴婦坐在“雲香樓”上等包間,端起一茶碗,煞有介事地說道。
“前幾日就聽說了,我們家老爺還拿回來幾張呢!”另一青衣貴婦揚揚眉,滿眼的得意之色。
“有沒有帶來?快拿來給我們看看!”其他兩個貴婦一把抓起說話的貴婦的胳膊,盡是激動之色。
“當然沒有,不過我們老爺說啊,這會是一個趨勢,以後大家閨秀們吟詩作畫,可能會用上這個宣紙。但是——”藍衣的貴婦左右看了一眼,頭湊過去,壓低聲音,“但是這個宣紙寫字極難控製,聽說現在皇上已經開始偷偷練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