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士兵互相對望了一眼,其中的一個穿著黑色盔甲的黑甲衛對著身後的士兵使了使眼色,身後的士兵會意,悄悄地後退幾步,轉頭不知去找什麼人。
守門的士兵看著越來越多湧過來的黑甲衛,心裏暗叫不好,因為是將軍的營帳,原本以為無人敢闖,所以就隻安排了他一名守衛,然而現在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可收拾,畢竟如果軍營中出現了女人,那就不是闖不闖將軍營帳的問題了。
夜蓉聽到外麵的響動,唇瓣翹得老高,胡參將昨日受辱之事她也聽說了,她就懷疑是這個女人惹的禍,胡參將平日裏就跟主子不和,這回因為這個女人,把胡參將給激怒了,指不定又想什麼妖蛾子陷害主子呢!正好現在主子去了正規軍那邊,而附近巡邏的又是胡參將帶的那一隊黑甲衛,隻要讓胡參將處置了這個女人,出了氣,興許就不會記仇記到主子頭上了。
夜蓉打著如意算盤,笑容愈發明媚。
舒安夏淡淡地看著夜蓉的臉,此時裏襯和外衫都已經穿好,長長的秀發散著,雖然仍然是男人的衣衫,但少了那礙人的胡須和濃密的眉毛,她精致的麵容一覽無遺,儼然一個小女兒家無異。
跟夜蓉對望的視線中,舒安夏也在思量,顧瑞辰把她的“胡子”放哪兒去了,還有就是即使現在她弄上了胡子,重新恢複男子般模樣,還瞞不瞞得過去,眼前這個夜蓉,明擺著就是找茬的。
輕輕地動了動唇瓣,舒安夏瞥到了床頭那跟被蹂躪的差不多的“胡子”,嘴角揚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舒安夏輕蔑地掃了一眼夜蓉,緩步走到床邊。
顧瑞辰的營帳沒有類似鏡子的東西,舒安夏隻好憑著感覺,將“胡子”貼了上去。
夜蓉盯著舒安夏如此坦然的樣子,咬牙切齒,“你怎麼能臉皮這麼厚?你以為你再貼上那東西就沒人看得出來你是女人了嗎?別忘了,隻要把你這外衫扒開,是男是女就一看便知。”
舒安夏沒有看她,嘴角卻勾起一個溫婉的笑容,“你敢嗎?”
舒安夏的語氣淡淡的,卻帶著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凜然之色。夜蓉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能說什麼,一時間,被舒安夏噎得無比鬱悶。夜蓉的秀拳就這麼輕輕握起,恨不得一掌拍死舒安夏。
這時,舒安夏的耳朵輕輕動了動,秀眉輕輕蹙起。
“胡參將,您不能進,將軍吩咐了,任何人不得進!”守門的士兵一看胡參將怒氣衝衝帶人來了,登時就傻了眼,冷汗涔涔地說道。
“滾開!”被人扶著的胡參將沉聲怒罵,昨日要不是那個臭小子他也不至於丟足了顏麵,結果剛剛他的人稟報說顧瑞辰的營帳中有女人,他怎麼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