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袖之癖”四個字忽然闖入舒安夏的腦中,舒安夏一個激靈,趕忙躲開顧瑞辰的手。
仿佛感受到舒安夏的躲避,顧瑞辰扶著舒安夏肩膀的手更緊了。
“快放手,那麼多人看著呢!”舒安夏用隻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緩緩道。
“看著又怎麼樣?你就是我的丫頭,任何時候,在任何人麵前,我都敢大聲的承認。”
“這樣會壞了你的名聲,也會讓你在士兵麵前失了威信!”舒安夏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如果因為一個該死的‘名聲’和一個所謂的‘威信’,讓受了傷你,獨自地這麼走回去,那我才叫該死!”
舒安夏剛要開口再說點什麼,忽地,她胸口一陣氣悶,她喉嚨一緊,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
顧瑞辰身體一顫,幽深的黑瞳中滿是焚天怒焰,下一秒,他神色一暗,長臂一撈,便把舒安夏整個人仰抱入懷。
忽然雙腳落空的舒安夏一驚,出於本能地環住顧瑞辰的脖子。
“快放我下來!”舒安夏的臉上閃過焦急之色。
顧瑞辰輕輕蹙眉,腳尖一點,便消失在眾人麵前,留下瞠目結舌的顧家軍戰士和滿臉滿鼻子灰,趴在地上的胡參將。
所有的隨軍軍醫全部被叫到了顧瑞辰的主帥營,一齊為舒安夏會診。舒安夏嘴角狠狠抽搐,為難地剜了顧瑞辰一眼。難道他忘了,她自己本就是大夫,或許比這些軍醫的醫術還要好。
顧瑞辰舔了舔唇,仿佛沒看到一般,仍然給軍醫們使了個眼神,軍醫們紛紛過來行禮,然後請脈。
顧瑞辰這架勢,明擺著不相信她,怕她隱瞞自己的病情。
舒安夏無奈之下,還是讓軍醫們一一把脈。
之後,軍醫們紛紛商量,得出統一一個結論——“啟稟將軍,此公子無大礙,隻是受了些皮外傷。”
“皮外傷怎麼會吐血?”顧瑞辰目光一冷,仿佛這一群都是庸醫一般。
幾個軍醫麵麵相覷,互相對視了一眼,硬著頭皮道,“這位公子確實沒有內傷——”
顧瑞辰臉色一沉,又要發作,身後的舒安夏趕忙開口,“謝謝幾位軍醫了,我也覺得無大礙,您們請回!”
顧瑞辰轉頭埋怨地看了她一眼,幾個軍醫見有人幫他們解圍,趕忙互相使了使眼色,退了出去。心裏暗暗腹誹,這個男子在他們將軍心中的位置一定非比尋常,難道他們將軍有——
趕忙搖了搖頭,他們不敢再想下去。
屋內的顧瑞辰緩緩走到舒安夏身邊,環住她的腰,“丫頭,你確定你沒事?”他原本不是墨跡的人,但是他還想再確認一次,從他的丫頭口中親自說出來,他才能放心。
“我——沒——事!”舒安夏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