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為,定然是對公主不滿之人所為!而且奴才有一計,能抓到破壞盆栽之人。”另一個花匠趕忙附和。
太平公主的丹鳳眼輕輕眯,敢在她頭上動土,真是不要命了。天漸漸黑了下來,晚膳時間剛過,“福康園”內,放著太平公主心愛的南國盆栽的花房便沒了人,幾個盆栽並排依次排在外麵,形成一副怪異的景象。
舒安夏用過晚膳,換上從三房偷來的,前幾日竇姨嬸子去拜訪太平公主時穿的衣裳,嘴角輕輕彎起——遊戲開始。
她模仿地梳了一個竇姨嬸子的盤發,卷了個邊,帶個從竇姨嬸子那裏“牽羊”來的簡單的發飾,從遠處看,就是竇姨嬸子第一天晚上去拜訪太平公主的樣子。
舒安夏輕笑了一笑,動作迅速地走到“福康園”的花房外,看著大敞著的園門,秀眉挑了挑。
花房裏麵有兩個人,房頂有一個人,加上盆栽後有一個人,一共加起來四人。從身形和氣息上看,房頂的人應該是侍衛,花房裏麵的兩個人應該是花匠,至於盆栽後麵的人……應該是個太監。
花房的地上灑了一些磷粉,等下她必須要在地上打個滾,將磷粉沾到衣服上,便於他們追蹤,離她最近的就是那個太監,她必須先解決他,才能讓他看不到容貌。
想到這裏,舒安夏已經努定了進攻戰略。
下一秒,她身影一閃,便進入了園子。
幾個等著“守株待兔”的侍衛和花匠們,一看到有人進去,臉上立即閃過一抹興奮之色,他們不用多想,已經可以十分確定,有人要倒黴了。隻要來人一動手破壞盆栽,他們便一齊而上,絕對能抓到住她,再假如,她有幸逃脫,那麼地上的磷粉也會告訴他們去哪兒找這個人!
站在暗處的一行人,屏住呼吸,看著來人一點一點地靠近盆栽,他們的心提到嗓子眼,半弓著的身體緩緩抬起,準備一衝而上。
然而,下一秒,令人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來人並未破壞盆栽,而是忽然閃身到盆栽後麵,大約一分鍾,她從盆栽後麵出來,搬出幾塊偌大的石頭,對著幾個盆栽狠狠地砸了上去。
幾個人一看,來人行動了,不知誰喊了一聲,剩下的三人一齊蜂擁而上。舒安夏揚了揚眉,在地上打了個滾,低著頭踹上了率先跑過來的花匠。
花匠吃痛抱著腿倒地一滾,好巧不巧撞上了剛剛從房頂跳下來的侍衛,侍衛一個不穩,跟兩個花匠撞成一團。
舒安夏輕笑出聲,趁著空擋,趕忙從花房跑了出去。
身後的幾個人雖然哼哼呀呀,但是眼中卻滿是笑意。另一邊剛剛從劉氏那邊竄門回來的竇氏,看著自己散在床上髒兮兮的衣服,微微蹙眉,她的婢女越來越不中用了,竟然敢——
“竇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