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天香一聽顧瑞辰也為這首詩叫好,臉上登時浮現一抹紅暈,好像真是她寫的一般,二夫人趕忙給舒天香使使眼色,舒天香這次倒是反應快,“皇後娘娘,剛剛是奴婢胡言亂語,這首詩確實是奴婢所做,跟閆嬤嬤沒有關係。”
“可是另外一首詩,她明明也背出來了。”人群中不知誰不合時宜地嘟囔了一句,在本就安靜的前廳內,卻顯得異常刺耳。
“八妹妹剛剛所背的詩,是我們在府內閑玩兒時的歌謠,奴婢一時腦中無詩,隻好將歌謠寫了上去,還望皇後娘娘恕罪!”舒安夏的話說的十分到位,二夫人真想就此給她叩幾個響頭。
舒天香的頭立即點的跟撥浪鼓似的。舒安夏看著舒天香因為點頭而一抖一抖的麵紗,忽然嘴角扯起一抹邪惡的笑容。
“算了,今日大喜的日子,這個小插曲就過去吧,本宮累了,你們自己玩吧!”皇後不耐煩地擺擺手,起身。明眼人都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都揣著明白裝糊塗而已。
眾人也跟著起身行告退禮,就在眾人彎腰的時候,舒安夏的手指剛一翻轉,手中之物還未等擲出去,一股淩厲的風從耳邊掃過,下一秒,舒天香的麵紗,霍地一下滑落下來。
舒安夏一怔,回頭望去,隻見顧瑞辰輕輕地摸著鼻子,臉上掛著那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眾人瞠目結舌,但是礙於皇後,誰也沒敢發出聲來。舒天香也仿佛意識到了什麼,慌忙將脫落的麵紗掛回耳側。
皇後的額角輕輕顫了顫,狀似沒看見般,讓閆嬤嬤扶著,走了出去。其他幾位夫人和顧瑞辰,也跟著皇後離開了前廳。家長們前腳剛離開,前廳內,登時議論聲四起。
“啊,好醜!”
“都說京城第一醜女是舒府六小姐,這樣看,應該是八小姐才對。”
“就是,醜人多作怪。弄那麼多妖蛾子。”
二夫人的臉色青了又紫,紫了又青,她真是不知道今天怎麼就這麼倒黴,舒天香像是踩上了****一般,連番出狀況。
“就這副尊榮,還想顧三公子呢,真是妄想。”不知人群中的哪家小姐忽然說了一句這個話,在舒府跋扈慣了的舒天香,登時就火了。
“你說什麼?我配不上顧三公子,你就配的上嗎?看你這個狐媚樣兒,一看就是騷蹄子。”舒天香一邊說著,一邊就去抓說話的那名閨秀的頭發。
那名閨秀也毫不示弱,直接扯上舒天香衣服,就廝打起來。
二夫人的手氣得直哆嗦,聲嘶力竭地叫著住手。其他幾個閨秀也紛紛湧上來,場麵登時亂作一團。
舒安夏彎彎嘴角,今天這場壽宴,舒天香的淑女形象算是徹底毀了。趁著眾人不注意,舒安夏靜靜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