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的傷怎麼樣了?”原本想詢問一下他身體狀況的舒安夏,一開口便後悔了,想起上次他傷的部位以及……
燕離歌聽她這麼一問,蒼白的臉上也登時泛起一抹紅暈。“嗯,都好了。”
舒安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遇到了上次的事兒,燕離歌比她還害羞。“剛剛舒天香的臉成了馬蜂窩,是你的傑作吧。”
燕離歌彎彎嘴角,“打了你足足十下,這點懲罰,還是便宜她了。”
舒安夏一愣,一股暖流從心底湧上,氤氳了她的雙眼,無論前世還是今生,燕離歌是第一個幫她出氣的男人。前世的她鋒芒太露,所有的人都認為隻有她欺負別人的份兒,恨她恨的咬牙切齒,最後她不明不白的死在自己設計的流彈手中,想必會笑死一批人吧。
輕輕地歎了口氣,舒安夏一抬眸,燕離歌白衣上一塊觸目驚心的鮮紅,闖入了她的視線。
“你怎麼了?”舒安夏趕忙上前一步,輕輕地扯開他的手臂。燕離歌向後躲了一下,身體卻因為不適悶哼了一聲。
“別動!”舒安夏的聲音冷了下來,強扳著他的手臂,讓他轉過身去。
登時,舒安夏的心狠狠一抽,燕離歌的整個背部白衣,全都變成了玄色,鮮血打濕不算薄的衣衫。
“你又受傷了?”舒安夏趕忙拉著他去床上坐下,伸手就去解他的上衣前襟。
忽地,燕離歌握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的解衣的動作,“不要緊,就是舊的傷口被扯開了。”
燕離歌說的雲淡風輕,舒安夏心裏卻極不是滋味。通過這幾次的接觸,她知道燕離歌的輕功不錯,隻不過,他在受了如此重傷的情況下,還讓舒天香毫無察覺的將香料灑到她頭上,必然費了不少力氣,這傷口,也定然是在那個時候扯開的。
想到這裏,舒安夏剛要再解他的衣衫,然而,暖暖的感覺從她的手背傳來,她這才發現,燕離歌正在握著她的手。
看著舒安夏視線下移,燕離歌也跟上她的視線,當兩人的視線同時落到那雙交疊的雙手的時候,燕離歌尷尬地趕忙鬆開。
“我——”
舒安夏輕笑了一聲,被鬆開束縛的雙手又開始工作,三下五除二,燕離歌的前襟扣子就都被解開。
白衫脫下,舒安夏這才看到,燕離歌的整個背部多橫上了一條觸目驚心的刀傷,刀傷很長,一直到了腰際。雖然被白布纏著,但裂開的傷口打濕了白布,傷口清晰可見。
“你一點都不像皇族,倒像是個悍匪,每次都帶傷,還一次比一次嚴重!”舒安夏沒好氣的開口,從櫃子中拿出剪刀、布條和金瘡藥。
燕離歌也是無奈地扯扯幹澀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皇上被軟禁,我作為他的嫡親外甥,卻絲毫幫不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