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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狗?怪不得那幾位要想方設法地把這事瞞下來呢。佟氏是康熙生母的家族,罵佟家的人是漢狗,康熙豈不是半條漢狗?況且,據說康熙一直提倡滿漢一家,估計對漢狗兩個字會很感冒的。

老天對她還算不薄,楚言嘴角翹起,仿佛她在禁宮中的美好生活已在眼前。一轉念,想到那個真正的楚言不知是不是已經死了,自己在現代的身體又不知怎麼樣了,再也笑不出來。據她看來,楚言撞倒頭部,隻是比較嚴重的腦震蕩,因該不會有生命危險,這個身體裏的靈魂怎麼就換成她了呢?該不會,楚言的靈魂跑到她的身體裏去了吧?想到要是那個刁蠻無知的少女進入她的身體,爸爸媽媽不知會怎樣的愕然,又會怎樣的傷心,心中一陣酸苦,如果這樣,現代的她倒不如死了算了。

冰玉見她也不說話,一臉悲傷,以為她還在想著被欺負的事:“楚言,不要想了,隻要你活著就好。我們慢慢再報仇!”

楚言見她滿麵關切,不由點點頭,心想,這個仇自然是會得報的,隻要雍正一上台,老八老九老十就統統完蛋了,八福晉也沒有好下場。

冰玉見楚言答應,心中高興,又找了些話題,嘀嘀咕咕說了一會兒。小六子端來粥和小菜。看著楚言吃完,冰玉見時間不早,告辭回到秀女們住的地方。

吃飽以後,楚言開始覺得身上粘粘嗒嗒的不舒服,叫小六子弄點熱水來讓她洗頭洗澡。小六子本來想說姑娘身上的傷還沒好,不宜洗浴,被楚言一瞪,那話就被咽了下去,乖乖的出去,不一會兒帶了另外兩個小太監,抬了一大桶熱水,取來了洗浴用品和換洗的衣服,又叫來個年老的宮女在一邊伺候。

本來,楚言洗澡的時候旁邊不想有人,可是這個身體在床上躺了幾天,沒吃沒喝的,又帶著傷,好些東西她也不會用,隻靠自己還真不行。隻好讓那個老宮女蓮香幫著洗淨頭發,衝幹淨身子,又讓她幫著穿上一套小衣。她嫌熱,外麵的衣服是再不肯穿了。蓮香不敢說什麼,隻好由她去,打開小六子拿來的梳妝盒,要幫楚言梳頭。楚言也不要她梳,隻取了一樣象麵霜的東西輕輕敷在臉上,順便在鏡子裏看了看她現在的長相。這張臉還略帶了點稚氣,容貌的質量和她自己的差不太多。絕對不醜,如果把美女的標準放寬一些,大概也可以算個美人。這張臉比她的略尖了一些,不知是不是這幾天給餓廋了,臉上沒什麼血色,眼睛比她的略細一些,長一些,鼻子略高了一點,尖上有一點點鉤,嘴唇比她的略厚些,唇形優美,是她喜歡化成的樣子。不象她的臉,一眼就知道是南方人,這個楚言的臉上兼有北方人和南方人的特點,算是個小小的混血。在精神好的時候,稍稍化點裝,配上無拘無束的性子,必是一個神采飛揚的惹眼的少女。

抽了抽鼻子,總覺得這屋子裏味兒不大好,又怪悶的。楚言朝屋外探了探頭,見太陽已經落到宮牆後麵,在院子裏投下一片清涼的陰影,不禁動了心思。

喚來小六子,命他找張乘涼的竹床來。小六子已經被她威懾住了,一個不字也不敢說,出去轉了一圈,找了張美人榻來放在院中。又讓蓮香找了把扇子,命小六子出去在院子外麵守著,不許人進來,楚言脫了鞋,躺到榻上,小心避開頭上的傷,把半濕的頭發搭到椅子背上自然風幹,手裏一下一下地搖著扇子,心中卻想著發生的事情。

她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似乎就是她那神來的一句話,能不能回去也隻能看老天還是不是眷顧她了。深吸一口氣,合上眼,凝聚其她所有的虔誠:“再讓我穿越一回吧!讓我回到我自己的身體裏去,讓我回到那個有爸爸媽媽,有電腦有空調,有我的事業有我的生活的地方去!”

許久,歎了口氣,早該知道,這種極小概率事件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這個泊鬆過程的參數不知是多麼小呢。爸爸媽媽一生善良,行醫救人,不但技術高超,醫德更是良好,從來都沒有找人要過紅包的,不應該遭受喪女之痛。就說她吧,也許不夠有同情心,嗯,她看見乞丐從來不給錢的,可她有為慈善事業捐過款,而且從來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唯一讓她有點愧疚的也就是她的父母了。

王楚儼出身於杏林世家。父親那邊幾輩子都是中醫,治療跌打損傷頗有心得,小有點名氣。外祖父是早年的留學生,執業醫生,還做過醫科教授。到了她父母這一輩更不得了,大伯父繼承祖業做了中醫,二伯父從事病理研究,她父親是東南幾省知名的心血管專家,大舅和舅媽在美國和香港行醫,家裏還開了醫院,二舅和二舅媽一個骨科一個內分泌既是專家又是教授,姨媽是小兒科大夫,她媽媽被稱為當地婦產科一把刀。就連不是醫生的伯母和姨夫也是在醫院就職的護士長和行政人員。她這一輩的兄姐無不是在家長的誘惑和脅迫下,乖乖進了醫學院。她爸媽都是家中最小的孩子,從小衣食無虞,備受嗬護,求學中卻碰到□□,上山下鄉,總算進了大學又成了工農兵學員,全靠自己一口氣念研究生,鑽研業務,才有了出頭之日。坎坷的奮鬥過程使他們對待唯一的女兒關愛之餘,要求很嚴格,尤其是她媽媽。自從學會那個詞,她每次對人提到母親,總是七分敬愛,三分無奈:“Sheisverytoug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