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沈東趕緊小聲回應，握住了曹沐的手。
“去哪了？”曹沐把他往自己懷裏拉，一條腿跟著就搭到了他肚子上。
“沒去哪兒啊，”沈東躺下，拉過曹沐身上的毛毯蓋上，他腿上輕輕摸著，“跟姑聊了一會兒，把吵醒了？”
“姑？”曹沐睜開了眼睛，借著窗外路燈的光線看著他。
“嗯。”
“姑是誰啊？”曹沐很茫然地愣了一會兒，“們哪？”
“……姑家啊，今天一直哭著給咱們做飯的就是姑姑，不記得了？”沈東笑了笑。
“不記得，做飯為什麼要哭。”
“因為她很多年沒見到了，以為出事了，今天吃了不少呢，”沈東伸手摸了摸曹沐的肚子，“都不記得了？”
“嗯，”曹沐閉上眼睛，“多摸一會兒吧，舒服。”
“好，睡吧，明天沒準兒就能想起來了。”沈東他肚子上一下下來回摸著。
沈東不知道自己摸了多久，曹沐的呼吸聲中他慢慢也有些迷糊，他這麼多年來似乎第一次有了這種寧靜踏實的感覺，島上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平靜的，現才覺得這樣才是真正的平靜。
“沈東，”曹沐動了動，叫了他一聲，“想起來了。”
“想起什麼了？”沈東繼續他肚子上摸著。
“想起姑姑是誰了，”曹沐往他身邊湊了湊，臉埋他肩窩裏，“姑姑是什麼？”
“姑姑啊，姑姑是爸爸的妹妹。”
“沒有姑姑。”曹沐的聲音裏突然有些落寞。
沈東沒有出聲，隻是側過身摟住了他，他突然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覺得今天曹沐跟平時有些不一樣。
曹沐記憶裏的親，隻有爺爺和姐姐。
而現這兩個，都已經不他生活中。
“有呢。”沈東親了親曹沐的腦門兒。
“嗯，”曹沐抱緊他，“會不理嗎？”
“不會，怎麼會不理。”沈東曹沐光滑的背上撫摸著。
“那……還回去嗎？”曹沐悶著聲音問。
“嗯？”
“還回島上去嗎？”曹沐歎了口氣，“以前一直島上呆著，是因為不記得這些事了吧。”
沈東頓了頓，曹沐一直琢磨這個事？
說實話，他還沒想過這些，島上的是工作，幹了七年的工作，就算是現他把自己封閉的記憶都挖了出來，要想立刻能從七年單調而平靜的海島生活中回到山海的城市裏，對他來說不比說話不結巴簡單。
“那是的工作，哪能說不回就不回了的，”沈東摸摸曹沐的臉，“會回去的。”
“那以後呢？”
沈東閉上眼睛，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坐了起來，打開了床頭的燈。
如果曹沐不這麼一直追問他，他不會馬上就思考這個問題，他更多的心思還這些就像是失而複得一樣讓驚喜激動的親和親情上，姑姑一家，奶奶，但是現，他不得不馬上做出決定。
“會和一起，”沈東看著曹沐，手指他嘴唇上彈了一下，“一輩子都跟一起。”
“真的？”曹沐的眼睛一下亮了，也坐了起來。
“真的，無論怎麼樣，都會跟一起。”沈東點了點頭，這一瞬間他突然發現，自己對曹沐的意恐怕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那要一直是一條魚，也跟一起嗎？”曹沐笑著問，看起來心情相當不錯。
“嗯，但不能亂遊，怕找不到。”沈東點頭。
“不會，一般就珊瑚那裏。”曹沐也拚命點頭。
“那就行了，睡吧。”沈東拍拍他的臉。
“那呢，要做什麼嗎？給做飯？幫洗衣服？”
“這些都不用，”沈東想了想了，“要不吃點兒腦白金吧，不要再忘了是誰。”
“不會忘了的，”曹沐想了很久，最後下決心似自己腿上拍了一下，“要不就把放魚缸裏吧，這樣就算哪天忘了，也不會亂跑了……”
沈東愣住了。
一個晚上姑姑他麵前哭成那樣，他都忍住了沒跟著掉眼淚，曹沐這句話卻讓他的眼淚差點狂奔而出。
他撲過去摟著曹沐，他臉上胡亂地親著。
曹沐被他親得有點兒反應不過來，但還是摟住了他的腰。
沈東把曹沐狠狠地一下按倒床上，他臉上脖子上胸口上用力地親吻揉搓，曹沐沒幾下呼吸就急促了起來：“怎麼了？”
“不知道。”沈東直起身，把曹沐的褲子往下一拽。
作者有話要說：呃。不要多想。你們想要的，不一定有。
3-6月是河蟹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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