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兒走了有兩三天了,就在我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雲朵發呆的時候,房門的敲打聲攪亂了平靜的氣氛。
“來了。”我爬起來穿上鞋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穿製服的男人。
“你好,是堯婭同學嗎?”他夾著一個公文包,手裏拿著一個單子。
“是啊,請問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明天早上4點我們會接你去體檢,請你收拾自己所有的物品準備離開。請問有問題嗎?”他看起來和顏悅色地。
“可把你們盼來了,我體驗之後就可以回家了是不是?”好高興啊,這麼快就輪到我了。
“那是自然。”
“太好了!”我差點就地跳起來。
我“忽”地竄到他跟前,就著他的手看那張單子。他一時沒反應過來,驚訝地避開我,之後臉上又恢複平和的表情。
“嘿嘿,嚇到你了,不好意思,我就是想看看上麵有沒有我朋友的名字,她叫林林。”
“我看過整個名單,沒有你朋友的名字。”
“哦。”看來她不能和我一起走了。
等工作人員走後,我慌忙跑到林林的房間去,推開門,房裏隻有她一個人在睡午覺。
“喂,喂,起來了。”我上去推她的肩膀。
“幹什麼,別打擾我,我還沒睡夠呢。”她撥開我的手,翻身繼續睡。
“再睡你就要見不到我了,我明天早上就要去體檢,之後就要回家了。”我在她耳邊大聲說,一定不能讓她睡下去。
“什麼!”她大喊一聲“呼”地從床上坐起來。
“這是真的?”她難以置信地盯著我。
“千真萬確,可惜我倆不能一起去參加體檢,看來我要先走一步了。”我又高興又不舍。
整個下午她的表情都很奇怪,懶懶地不願意多說話,到吃飯時間劉子琦說來為我送行,幾個朋友湊在一桌吃飯,她也是隻顧吃自己碗裏的白飯,菜都沒怎麼動。
“沒想到啊沒想到,看來我的離開對你打擊很大啊,我們出去就會見麵的,你也不要太傷心了。”我忍不住調侃她。
她也隻是嗬嗬一笑,出人意料地沒有反擊,眉角間仿佛有一絲憂傷的神色,讓我心裏莫名湧起一股難過。
第二天早晨,坐上接我的車,相識的朋友站在樓門口來與我道別,林林卻還沒有下來。
“那個小潑婦呢,你們倆不是朋友嗎,怎麼也不來送送你?”前座喬娜的聲音總是讓人覺的討厭。
我沉默地看向樓門,不理她。
車窗是有色的,因為我坐在裏麵對外麵而言也是不可見的,在我上車之前就囑咐她們回去了。
車輛啟動,大門開啟,車子開出了大門,在我回頭的時候,看見寢室樓口探出一個小腦袋正向這裏張望。
車裏要體檢的算上我一共六個人,三男三女,其他五個人我都不熟悉。
到了外麵發現我們原來住的地方真是九牛一毛。車子繞來繞去,開了不知道多久,最後在一棟很高的建築前停下來。
“下車!”喬娜跳下車,隨後車裏的工作人員也跟著下了車,還有幾個人幫我們拉開車門。
“行李不用帶了。留在車裏。”拉車門的人對正準備拿出行李的同學說道。
我們就在這些人的簇擁下來到建築內部,他們有序地走在我們外圍,我們前後左右都有工作人員,這麼看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大牌明星被保鏢保護一樣。
走到一個屋子裏,裏麵空無一人,莫不是要在這裏體檢?什麼準備設施都沒有麼。
不知道喬娜按了什麼,突然室中央的空地像一扇門一樣自動向兩側打開,露出一個長長地向下延伸的路。
“酷斃了。”其中一個男同學吹了聲口哨。
我看向旁邊的五個同學,他們的驚訝中帶著欣賞。
這種機關的暗道跟學校的好像啊。
“體檢還要進到地下嗎?”看著下麵深邃的路,就像一個咧著的大嘴,讓我有種不好的感覺。
“那裏有體檢需要的環境。外麵不容易達到要求。”一個工作人員說道。
“這麼多的人、這麼大的地方難道還能騙你。”一個女同學有點嘲笑地說。
是這樣的嗎?總覺得工作人員的話有點牽強。可是大家都往裏走,由不得我不去,也許真是這樣的,我安慰著自己,不要疑神疑鬼的,隨著眾人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