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等掌聲呢?還是在準備要來個西方的擁抱啊?”
同學們回應以熱烈的掌聲。
兩隻手很配合的同時伸了出來,同時說了一聲:“對不起。”
沸騰的掌聲持續三分鍾。
我的小學老師雖然不是每一個都像大眼那樣的高深,但是他們都教了我一些最基本的做人的道理,俺的童年就是在他們的教育下長大的,所以我個人認為我還是比較的幸運。當然了,我的學習成績也是十分的好,沒有讓爸爸失望過,爸爸看到我的成績單是總是很開心,所以我也就十分努力的學習,我所做的,隻是像讓爸爸開心,因為我不能分擔他對我做的任何事情,我所能做的也就是讓他開心,看到他露出那真心的微笑,我感到我很幸福,在這種動力的支持下,我成了名副其實的神童!
第五章父親離去。
到了五年級放暑假的時候,我失去了我最親的人,我的爸爸。
記得那是在我的升學考試結束後,我的爸爸去縣城了,他要給我我買一套新的衣服,說是到了我開學的那天給我穿,說是我的衣服太破了,怕同學瞧不起我,我很清晰的記得爸爸騎著家裏的那一輛很老的二八自行車慢慢的消失在我的視線裏,我在家裏等著爸爸回到家裏來,但是沒有想到的是我等來的竟然是一個我這一生中最不願意得到的消息,爸爸被車撞了,在縣醫院搶救,生死不明,這是我的現在能看到的最後一個親人,我不想他有什麼意外,在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的心裏就一直在默默的祈禱:上天啊,我願意用自己的生命來換取父親的生命,隻要你們不要把父親帶走,我什麼都願意做!在我到了醫院以後,就見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阿姨在那裏叫:“誰是病人的家屬,到了沒有啊,晚了就來不及了!”我馬上就到了她的麵前,眼裏含著淚水對她說:“我就是。。。。。。”我還想說很多,但是我實在急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就隻是張大著嘴,淚水情不自禁的就流了一臉,又聽到那位阿姨對我喊了一句:“快點進去聽遺言吧!晚了就來不及了,快啊!”我就被她拉了進去,來到了爸爸的病床前,看到了身上滿是血跡的爸爸,我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淚水情不自禁的就流了出來,爸爸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量一樣,恨痛苦的抬起了他的右手,摸了摸我的頭,斷斷續續的說道:“好。。。兒。。。。。子,不要。。。。哭,來讓。。。。爸爸。。抱。。。抱!別哭,爸爸要走了,以後不能,,,再和你一起了,你以後要,,,要,,,好好的活著,你以後有時間的話就,,,,就去,,,,去看看你的媽媽,替我問她好,就說這輩子我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就是她了,她現在在河南的上蔡縣六合村,叫邢,,,邢蓮。”後來他還說了許多的話,我都沒有聽到,我看到他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關愛,充滿了不舍,他在走的那一刻都沒有閉上眼睛,我在病床前嚎啕大哭,但是他永遠也聽不到了,後來我就感到眼前的世界很黑,沒有了一絲的光明,我昏倒了。
第六章衣冠禽獸
在我醒來的時候,我躺在一張病床上,旁邊還放著一套新衣服,嶄新的運動裝,護士阿姨進來的時候有一個身穿警服的人向我走了過來,說了一句;“你醒了,我很對不起,是我,開車撞死了你的父親。”我的腦袋裏又是翁的一聲,我的淚水又流了出來,他拿出了一疊人民幣,又拿出了一張紙,說道:“簽個字吧,這是我的所有積蓄,幫你的爸爸辦完喪事後多餘的就歸你以後讀書用。”我數也沒有數,就把錢收了起來,然後就簽了字,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他就走了。
不要以為我傻,其實是我知道他們這些公家的人是我們這些老百姓惹不起的,所以隻好忍氣吞聲。
我走出了病房,徑直的走出了醫院,開始走向回家的路,鄰居們開始為幫著我操持父親的喪事,把父親安葬了以後,我就開始打聽撞死父親的是什麼人,原來他是新任的公安局裏的刑警隊長,不是個好人,很多的社會上的壞人都跟他有聯係,在他們的刑警隊裏冤枉的好人多了去了,打殘廢的就有好幾個,死了人人家照樣擺平,上麵的人有他們家的親戚,所以更加的肆無忌憚,這次不知道是發什麼善心,還給了我一千塊錢的喪葬費,知足吧!我的心裏隻有憤怒,為什麼上天對我如此的不公,我原隻身犯天天譴,他日定要伐蒼天!既然壞人當道,我願意作一個壞人,讓所有的壞人碰到我都不得好死!!!我那個時候大概沒有想到,因為我的一個理想,我送掉了自己的一生,送掉了自己的青春,也送掉了單純的自我,換來了一個衣冠禽獸,我變了,變得我自己有的時候不認識我自己了,我迷失了,還是這才是原本的自我,我開始了迷茫,也開始了流浪,也開始了新的屬於一個職業壞人的生活。世界上的惡人們,我宣布你們的死刑,我宣布你們的末日到了,太幼稚的想法!但是我為之奮鬥了三十年!我的離奇經曆也是由那一天開始!
第七章輟學之後
轉眼間到了開學的日子,手裏拿著通知書的我隻能望學興歎了,看著同學們都穿起了新衣服,背起了新書包去到鎮裏的初中上學,我的心裏就隻有羨慕的份,沒有辦法啊!沒錢一切都是空談!家裏的積蓄就剩下三件土坯房和我口袋了的十五塊錢,怎麼啊,溫飽都馬上解決不了了,得想個辦法啊,最後我終於想出了一個好的辦法,去找媽媽吧,也許媽媽可以幫我呢?想著想著就想出了我和她見麵時的可能發生的情景,她給我買了好多的好吃的,讓我讀書,和她一起生活的美好的場景出現在了我的腦海了,我當時差點笑了出來,但是怎麼去呢?口袋裏的十五塊錢到不了地方啊!想來想去我認為隻有一條路可以走了,那就是乞討上路,我也是曾經受到過餓死不吃嗟來之食教育的人,但是在那一刻我的想法是:什麼餓死不吃嗟來之食,那都是有飯吃的人說的,而且是吃的很飽的人在閑得無聊的時候說的,在我的眼裏,活著才是真理!你不要飯,不吃,那你就等著餓死哦,餓死了以後別人還會說你是傻子,現在的社會你當街裸奔有人說你不道德,十三歲的我去要飯,這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沒有什麼勞動能力,母親身在異鄉,父親因故身亡,獨我一人沒有盤纏千裏尋母,不要飯那就是得死啊,這應該不是破壞倫理道德吧,天上的聖人能不能原諒我我不知道,但是我必須這麼做,社會的現實決定了在很多的時候我們很多的人都是身不由己的,自己在做的事情不一定是自己願意做的,但是那時的種種原因決定了你必須那樣做,無形中的命運大手是你我還有他都是不可能抗拒的,什麼是命?我認為就是時,勢,人,;三種因素加起來就是社會!
打起了我的小包袱,把父親留給我的新衣服放在了最裏麵的一層,拿起了家裏的破搪瓷杯子,拎起了一條打狗棍,走出了家門,出門的時候我深深的望了一眼家門口,說了一聲:“爸爸,保重,我以後不能再給你上香了,別怪兒子,以後我能再回家鄉一定給你燒最好的香!給你擺上最好的貢品,兒子不能為你守孝了,不要怪我啊!”隨即我就狠下心來轉過了頭,走上了吃百家飯的路,那年我十三歲半!
第八章行乞新手
我的路線和方向是向著媽媽的方向盡量的直線前進,不要走彎路,小學的我對於直線最短的道理還是明白的,出門的第一天我走了大概二十裏路的時候肚子就開始抗議了,沒有辦法,想去要,但是卻走了N家的門口,始終沒有勇氣開始行乞。人人都是有自尊的,我當初的想法是很單純的,但真正的放下自己的尊嚴的時候,我還是很放不開的!不是我賤,沒有尊嚴,隻是我把它暫時的放下了。看似沒有尊嚴的人,其實他也是有尊嚴的,隻不過他暫時的把它放下了,當你觸到他的心裏底線的時候,你有可能會後悔終身!
最後我找了一家看似日子過得還可以的人家敲了門,過了一會,出來了一個彪形大漢,之間他虎背熊腰,雙眼有神,眉毛非常的粗,好像兩把飛刀掛在了眼睛的上麵,我當時看見出來了這麼一位,我當時就傻了,愣了,支支唔唔半天不知道說什麼好,最後低聲的說了一聲,好像我自己都聽的很不清楚話:
“餓了,好心人給點吃的吧!”
“這麼點屁事,支支唔唔半天,給俺等著,俺去給你拿兩個饃饃,再給你點小鹹菜!”那大漢說完了就往屋裏走,突然有說了一句,“要水嗎?”
“那就太感謝你了!”我激動的說道。
說話的功夫,那大漢走了出來,給了我兩個饅頭,還有倆口小鹹菜,另加一個杯子的水,我看也沒有看他一眼,接了過來就直接啃起了饅頭,這絕對是世界上最美味的東西,饅頭就鹹菜,那是我最愛!三口五口就把東西吃了一幹二淨,大漢在旁邊看著我,很心疼的說:
“慢著點,別噎著,喝點水!”
我接過來一口氣就把它消滅了。那個大漢說:
“你沒有喝水的杯子嗎?”
“沒有,出來打得時候忘了拿了。”
“把我的塑料杯子給你一個吧,哦對了,你小小的年紀為什麼出來乞討啊?算了我還是不問了,以後要好好的活著,陰天下雨的要找個躲雨的地方,我也曾經乞討過,那是很久以前了,要好好的活著,走吧,我該下地幹活了!”
我本來想告訴他我的遭遇,但是想想還是沒有說出口,隻是簡單的說了一聲謝謝,就離開了。我的第一次討飯的經曆就是這樣的,可以說是因為碰上了好心的人,但是所有的人都是這樣的好心麼?答案當讓是否定的,所以在第二次的時候我碰到了釘子。碰一鼻子灰固然是十分的丟臉的事情,碰了釘子的話,那結果就隻有一個,那就是頭破血流!好像是上天故意要告訴我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這樣好心似的,我的慘痛經曆開始了。
離開了好心人的家裏,我繼續我的尋母旅程,其實說得難聽點就是接著要飯,走在一條條熟悉的路上,看著一張張陌生的麵孔,我的心裏像是翻倒了五味瓶,那個不是滋味。忍俊不禁流下了淚來,淚水一直流到了嘴裏,我沒有去檫掉它,就這樣,低著頭,不停的往前走,離開這個讓我幸福過,失望過的地方,懷著我的不舍,懷著我的悲傷,走出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
轉眼間到了傍晚,太陽已經不是很大了,微微的晚風吹散了我的離愁,我也要開始為了自己的晚飯做打算了,我又找了一戶人家,這次我直接的敲了門,心裏的恐懼已經不似第一次的時候那樣的強烈了,也許是第一次碰到了好人的緣故吧!這時在門裏走出來了一個婦女,看上去挺時髦的,我就說道:
“好心的嬸子,給點剩菜剩飯吧,我實在是餓得受不了了,求求您給點吃的吧.”
“哎呦,這時哪裏來的小叫花子啊?小野種!快給老娘滾!要飯要到老娘的們上來了!瞎了你的狗眼!快點滾!”
“求求您給點吃的吧,我真的是餓死了,求求您發發慈悲吧!”
“讓你滾不滾是吧,給臉不要臉!看老娘打死你這個小王八狗娘養的!”
說著他就在門的後麵抽出了一根木棍,朝著我劈頭蓋臉打了下來,這個時候我是用足了吃奶的力氣,掉頭就跑啊,但是還是慢了,挨了一棍子,打得我是眼冒金星,當時也顧不了那麼許多了,慌不擇路的逃啊,跑啊!!幸虧她就追了幾步路,要不然的活活的被她打死,我還聽見她在那裏對著我罵:
“再來的話老娘打斷你的狗腿!”
第九章討有學問?
當我跑出了她的攻擊範圍後天已經黑了,我的晚飯看來是泡湯了,我一邊走一邊還想:天哪!我不就是要個剩飯嗎?怎麼就這樣的打我啊,那個可恨的女人,還一口一個老娘的,像極了妓院裏的老鴇,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這樣的惡人老天怎麼就不打個雷劈死她呢?大概是老天正在忙,沒有時間吧!不就是一頓晚飯嗎?現在你就算是請我回去吃我還不去吃了呢!現在的我頗有阿Q的精神,精神勝利法在這一刻對我發揮了重大的作用,想想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就這樣我開始尋找晚上的住處,找個什麼地方呢,以前我看到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