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胡麗捂著手機吸了一下鼻子，臉上現出一抹笑容，如果秦奮真的跟賈倩在一起，其實也不錯。
中秋那天離開秦奮的時候，胡麗想著沒有了自己，秦奮一個人怎麼過？工作能不能找到？以後他會不會入贅本地姑娘家裏，然後每天洗衣做飯帶孩子……
這樣的秦奮才是最悲慘的。
如果自己不在，賈倩無疑是最好的對象。
一段初戀，最後修成正果，五六十年後白發蒼蒼相濡以沫，秦奮回想起跟她胡麗的那三年，不過是他跟賈倩愛情婚姻路上一朵不起眼的小浪花。
小浪花也不是沒有作用，它讓正在相愛的人們更加珍視對方，更加懂得經營和小心嗬護。
胡麗忽然又想開了，其實沒什麼好吃醋的。
“胡麗，你知道嗎？前些天我做了一個夢。”賈倩忽然說道。
“什麼夢？”
“夢見參加你跟秦奮的婚禮，我也穿著白裙子，比你這個新娘子還要漂亮。”
“是嗎？”胡麗臉頰猶掛做淚珠，嘴角已經彎起，露出一絲淺淺的笑。
賈倩的話，讓她情不自禁地想到那個場景，忍不住說道：“你一定大鬧了婚禮現場吧。”
“是啊，我送你們的結婚禮物是一棟房子的鑰匙。”
“啊？！”胡麗驚呼出聲來。
“很酷吧。”賈倩得意起來。
不知怎的，聊了半天，各種試探表真心的兩個女人，現在開始有一種真是姐妹聊天的感覺。
這這都是因為那個男人，一個曾經擁有，一個現在擁有。
而她們惦記著那個男人，此刻正在飛來峰上反複念叨“我是誰”這句話，似乎魔障了。
秦奮練完了拳，出了一身汗，突然想到如果中秋夜他沒有得到門神傳承，他又會怎樣？
秦奮想，他大概會頹廢一陣子，大概22天吧，應該還會留在鬆江府，找到一份工資更低的工作。
平安裏他住不起，可能搬到四五環內，而且是跟別人合租。
跟美女合租的不要想，即便是，兩個人的作息也絕對不會統一，一天基本上見不著麵。
他那耿直愛抱打不平的性子或許會改一改，漸漸變得圓滑起來，而隨著他圓滑起來後，工作待遇也許也會有所好轉，十年後大概能買的起類似碧華園這樣的房子，或者幹脆在另外一座城市買，然後每天坐著高鐵來上班。
那個時候，他應該已經結婚有了孩子，不是因為愛情，更多是為了分擔生活。
那樣的秦奮，值得決定環遊世界找回自己的胡麗回頭嗎？
那樣的自己，值得賈倩抱著自己的時候一顆心還為他砰砰亂跳嗎？
因為得到了門神傳承，秦奮的生活發生了巨變。
他有了錢，可以到雲陽府買套疊拚別墅。
他有了錢，可以為飛來峰設想屬於自己的藍圖。
沒有門神傳承隨波逐流的那個秦奮，還是不是秦奮？
有了門神傳承活得有滋有味的秦奮，還是不是秦奮？
在問了不知道多遍之後，明月之下，轟!秦奮腦海所有的念頭都被轟掉了，空掉了：
無論是那個在都市隨波逐流的秦奮，還是逍遙城鄉樂在其中的秦奮，都是自己。
而就在這時，秦奮忽然聽到賈倩大叫：“秦奮，胡麗要跟你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