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繁星懸掛於穹頂之上,散發著漫天的星輝灑向大地,為大地炫染了這一日最後的寧靜。
咻!
兀的,一道急促的破空聲打破了這萬籟俱寂的寧靜。
隨著破空聲的響起,一道宛若流星的青色流光劃過天際,在天際留下了一道長長的痕跡。
青色流光在天際之上飛快的穿梭,在其後方,無數道多彩的流光尾隨而至。
咻!咻!咻!咻!咻!咻!咻!...
無數道流光劃起破空聲,朝著那青色的流光疾駛而去。
霎時間,這片天地被這無數的流光上閃耀的光芒給照射的光明起來。
而青色流光與那數之不盡的無數道流光好像是在上演著一場追趕戰。
隨著時間的飛逝,青色的流光與後方那無數的流光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終於,青色流光在空中突然停了下來。
青光緩緩散去,消為漫天光輝,一道青衣男子的身影緩緩顯露了出來。
那剛才在空中急速行駛的青色流光居然是一個人!
青衣男子麵色木然,眼神淡漠的看向那朝著自己疾駛而來的無數道光影,眼中抹過一絲嘲諷。其身形就這樣淡然的在天際之上站立著,給人一種蕭瑟的感覺。一股冰涼、冷漠的氣息由男子身上散發而出。
見青衣男子停下了身形,那後方無數的流光也紛紛停下了身形。而後,漫天的流光散去,一道道人影也是隨之顯露了出來。
流光消散,這片天地也重新回歸了黑暗。
......
青衣男子眼神淡漠地望著自己前方那人影湧動的人潮,聲音冰冷地輕聲開口道:“為什麼?”
冰冷的聲音看似輕軟,可從青衣男子口中傳出之後,竟如轟雷一般響徹在了前方所有人的耳邊。
看著眼前這淡漠的青色身影,那無盡人潮最前方的一位中年男子喝斥道:“為什麼?墨蕭然,你還敢問為什麼?!”
“有何不敢?”青色身影話音依舊冷漠道。
“好!看在你即將是一個死人的份上,我就告訴你!”中年男子的聲音如同悶雷一般響徹在天際之上,聽在每個人的耳中都有一股威嚴的氣勢。
“墨蕭然,我問你,你今年多少歲?”中年男子用一種審判犯人的語氣斥道。
“三十七。”墨蕭然漠然道。
“那我再問你,你如今是什麼修為?!”中年男子道。
“不知道。我如今的境界,已經超凡入聖,舉世之上無人能敵。這世俗的境界早已被我超越了不知多少。所以,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什麼境界。不過,若是與你比較的話。一根指頭,足夠碾死你千萬遍!”
墨蕭然的語氣依舊是冷漠無情,隻不過其中卻蘊含了一絲驕傲。但那平靜的語氣仿佛是在說一件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情。
“什麼?!”
墨蕭然的話聽在那後方無數的人影裏,就像是一塊巨石扔到了池潭裏,掀起了軒然大波。
“怎麼可能?!墨蕭然怎麼可能這麼厲害?!”
“不一定,你要知道,墨蕭然可是萬年以來第一天才,又自幼得到大道天師的垂青,從小就是天材地寶當豆子吃,瓊漿玉液當白開水喝。修為自然是一日千裏。”
“可是一根指頭碾壓我們盟主千萬遍這話一定是在口放厥詞!”
“嗯。應該是,畢竟我們盟主的實力早在千年之前就已經出神入化了!”
“..."
“...”
“...”
怪不得後方那些人如此的驚訝。這站在最前方的人,便是地球上第一組織——“異能者聯盟”的盟主:黎項!一身實力早就在不知多少年前就已經功參造化了。要說被一個三十七歲的後輩給一指碾死千萬回,說什麼人們都不會信的。
聽到墨蕭然不屑的話語,中年男子被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的確,一個早在千年以前就養尊處優,接受世人膜拜的異能者聯盟的盟主,怎麼能坦然接受來自一個連自己曾曾曾曾曾孫都不夠年齡做的小輩的不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