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啼花以往在有些古書上零星的片段可以看到,有法力的巫師確實可以入黃泉道,可她並不認為自己有這個特異功能,不過,如果她是妖那就另當別論了,巫啼花撫著下巴,思謀著剛才段柔的話。“可是每天死那麼多人,怎麼找?”。
段柔道:“我丈夫叫周誌遠,他死去的那天是十二月二號的午時。”
正說著,聽見外頭傳來一陣吵鬧聲,似乎是占映天的聲音,不知道他這回又闖了什麼禍,連忙跑出來。
隻見碧江跟占映天正打得不可開交,碧江法力並不在占映天之下,招招都攻其要害,若不是占映天躲避及時,恐怕如今早已橫在這裏了。
巫啼花喊了一聲,占映天從房頂上跳下來,躲到她身後。
“怎麼回事?”
話音還沒落就見一把劍橫在脖子處,她嚇得一動不敢動,“碧江姐,有話好說,別生這麼大氣嘛!”
碧江怒氣難平,一張臉紅通通的,“不是我有意為難他,實在是他太過無禮。”
巫啼花再要問時,碧江甩下一句“你自己問他”便收了劍,轉身走了。
占映天被她纏著打了許久,累出了一頭汗,他拿袖子抹了一把汗,抬頭見巫啼花饒有深意的看著他,他道:“我沒對她做什麼?”
“你沒非禮人家,人家姑娘會紅著臉氣急敗壞的追著你打?”
“我……”
占映天隻能吃個啞巴虧,再看碧江,已經抄小路跑遠了。
路寶寶等隨行的幾個人傷勢稍稍穩定一些後,便打算啟程回京,所以在此地耽擱一些時日,而巫啼花送走王傳等三人,也已經收拾行李打算上路,周縣令瘸著腿出來相送,巫啼化將他叫到一旁,悄聲道:“那王保等人死而複生,算他們命大,隻是段柔那些委屈深埋心裏,說不定哪天她想不開,會再下來尋仇,周大人,您這官做得可要公道些。”
周縣令麵含愧色,“知道知道,回頭我就發落了他們,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巫啼花滿意的點頭,在他肩上重重的拍了拍,“以後鄉鄰附近有捉妖的差事,別想著我們”十二峰“,”她指指那頭一占映天,“我們那位已經是皇天師了,保準收費合理,捉妖一流。”
“那是,那是。”
巫啼花走過來,跳上馬車,占映天道:“你又跟人家說了什麼?”
“當然是賺錢的好門路。”
占映天耷拉著臉不再說話,臉色比身上那套官服還黃,打從今天早上,她從國師大人那兒取了這身黃袍子給他換上,他就是這副表情,巫啼花坐上馬車,數了數人都在,於是吩咐上路。
聽見占映天在外頭一聲吆喝,馬車飛快的跑起來。
巫啼花抱著銀箱子數銀票,白妖跟青妖上前欲拿,被她一手拍開,“別動,有數的,回頭對不上帳。”
白妖道:“我們跟著來,你答應給銀子的。”
“對不起,這回妖精是人家陸千月捉的,你們兩個隻能拿一點辛苦費。”
“多少?”
巫啼花比比兩銀手指,“20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