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啼花反問:“傷好了嗎,出來瞎走什麼?”
占映天這趟回來受了傷,一直在房間裏養著,這會不知發什麼瘋突然跑出來,她發現最近占映天變得怪怪的,為了避免更激烈的爭吵,她選擇躲他遠遠的。
“喂,他跟你說了什麼?”
“你管我。”巫啼花撇下他蹦蹦跳跳的跑開。
下午的時候,巫啼花見路寶寶帶的那幹小道匆匆忙忙從窗邊跑過去,不一會,青兒跑進來告訴她,“國師大人怕陸千月搶人,派人重重把守。”
巫啼花拿出帳本,一筆筆認真的記著帳,聞聲搖了搖頭,“哪裏攔得住。”
果然,後半夜後院傳出“雪妖不見了”的呼聲,路寶寶大為氣憤,在前廳發火,發落了一幹看守的小道,就連病中的周縣令也被人抬著過去陪著小心,三玄眼見收不住,忙跑過來請巫啼花過去看看。
巫啼花已經睡下,隔著門叫他等等。
她摸著黑起身穿好衣服,跟著三玄來到前廳,剛進門,便聽腳下哢擦一響,低頭一看,見是一隻明代鈞瓷花瓶,心中倏地一痛,忙趴在地上撿碎片,恨不得立時粘起來。
三玄不解的看著她這動作,咳了咳,巫啼花這才意識到行為不妥,嗬嗬笑著將碎瓷小心的放回地上,跟著他進了內殿。
路寶寶氣頭之上什麼話都聽不進去,周縣令顯然吃了一番苦頭,原本就蒼白的臉,此刻烏青烏青,像是隻差一口氣就要背過去了。
看著他那條傷腿,巫啼花有些可憐他。
路寶寶還未察覺巫啼花的到來,背對著他發貨單訓斥道:“偌大一個知縣府,警戒連山上的毛賊都不如,人說帶走就給帶走的,養著他們都是幹什麼吃的?”
周縣令冤啊,小聲說道:“那些不是下官的人。”
路寶寶一聽乍了毛,“你說什麼?還敢頂嘴。”
周縣令忙別扭著俯下身去朝他行禮,“下官不敢。”
路寶寶瞥見一旁的巫啼花,氣不打一處來,拾起桌子上一隻杯子便貫了過來,巫啼花腦袋一偏,躲過一劫,身後的三玄被濺了一臉水,他淡定的抹了一把臉,紋絲未動站在那兒。
路寶寶又接連摔了幾個東西,直到發覺手邊什麼也沒有了,這才停了下來,猶自氣憤難平,“傳出去,讓本大人臉麵往哪放?”
周縣令與巫啼花合聲道:“是是是。”
“他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魔都城主,官雖然大,但人妖兩界,妖精管人間的事,未免有些多管閑事了。”
周縣令與巫啼花合聲道:“是是是。”
“不是本大人打不過那雪妖,上次若不是他多管閑事,我早就破了雪妖的障法。”他這次沒聽到“是是是”的聲音,扭過頭橫聲問:“怎麼,你不信。”
周縣令與巫啼花連聲稱信,頓了頓周縣令道:“隻是,他法力高強,咱們冒然去帶人也不大好,來者是客。”
巫啼花道:“沒錯,人難得來一回,咱們賣他一個麵子,雪妖帶走就帶走好了,回到魔都陸千月也一定會秉公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