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對於我們來說是個好消息,隻要他們不成功,我們就有機會!這塊市場遲早是我們龐氏的,所以,我們要抓緊呀!”龐兆天信心滿滿。
“放心吧,我知道的!”龐峙保證道,然後借機問道,“Daddy,聽您的意思,我們要成功了?”
“阿峙呀,這些你就不用過問了,把精力放在工廠上吧,時機成熟時我會告訴你的!”龐兆天把雪茄熄滅,給出一個和氣的標準答案。
“嗯!”龐峙點點頭,他已經習慣了這個答案。
“好了,休息吧,我也累了……”,龐兆天站起身來,走向樓梯。
龐峙也站了起來,攙扶著龐兆天上樓,在5層樓梯的盡頭看到一個女子,正扶著欄杆站在那裏;她正是上次沏茶的長發女子,正在迎接龐兆天;龐峙隻是衝那女子笑笑,隨即鬆開龐兆天的胳膊,他知道那是一個“禁區”。
龐峙在香港僅僅在停留了2天,BJ工廠有太多的事情等待他去做;龐青青依舊留在香港,香港傳統的購物“打折季”馬上就要到了,她可不願意錯過這個熱鬧的機會;在龐峙的幫助下,龐兆天答應了女兒的要求,龐青青當然不會錯過這樣的時機,決定在香港玩痛快後再返回BJ履行約定期為“一年”的口頭合約。龐兆天拿自己的女兒沒什麼好辦法,隻能在她的死纏爛打下點頭答應,還不忘叮囑龐峙,今後一定要好好照顧好龐青青。
……
龐峙回到BJ的第一件事就是蕭風雨事宜。
龐氏製藥為了挖掘業內精英,已經形成了成熟的流程,也有專門的團隊去做這件事,第一個步驟是詳細的背景調查。
下班時間到了,龐峙在自己的辦公室,趴在辦公桌前,翻閱著資料,那些都是國立醫院在攻克隱翅蟲病毒事件中的“功臣”。
第一個就是蕭風雨,那位被大家所崇拜的德才兼備的天才醫生,龐峙仔細的看著,沒有放過任何關鍵詞:美籍華人、SH工作一年、國立醫院的主任、杜克大學、杜克醫院、心腦血管、病毒學,在這份調查報告中,很詳細的提供了蕭風雨學習和工作的經曆,但對他個人的家庭信息,隻字未提。
“美籍華人……”,龐峙看著“家庭信息”一欄僅有的四個字,按照常理,推測著,“美國人,肯定不好調查呀!”
然後,龐峙琢磨著搞定蕭風雨的“突破口”,這也是他的一貫思路,隻是在此時,龐峙看著眼前的這份資料時卻眉頭緊皺,一籌莫展,因為他慣用的殺手鐧“金錢”和“名譽”似乎在這裏發揮不了太大的威力。
龐峙繼續翻閱著其他人的資料,包括小張、小武,那些實在引不起他的興趣,繼續隨意的翻著,直到被另一份資料深深吸引,那是王醫生的資料。
和蕭風雨的信息相反,王醫生資料中的“家庭信息”占據了很大的篇幅:雙胞胎上大學的兒子、早早下崗無收入的妻子、普通的兩居室的房子,再加上在事業上毫無建樹的工作經曆,無不透露出寒酸和壓力。
“王國富,52歲……”,龐峙思考著。
……
“隱翅蟲危機”隨著那支35元的特效藥逐漸消失,但大家對蕭風雨的熱情絲毫未減,其“另類”的高尚行為一直是大家炒作的焦點,對他的采訪預約也是接連不斷,蕭風雨對此毫無興致,每次都是讓小護士打發,不管借用什麼理由。
平日的工作日,一大早,蕭風雨在辦公室打開電腦,一封郵件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美國杜克大學同學的郵件,內容是關於隱翅蟲的,根據蕭風雨提供的信息,包括相關照片,那些熱情而專業的同學找到了蟲子的發源地:台灣!那些個頭稍稍偏大、胸部鐵青色,腹部黑黃色相間環紋的蟲子,正是台灣阿裏山脈常見的褐毒隱翅蟲!而且根據現有資料記載,隻有台灣才有這種隱翅蟲。
“台灣的蟲子,是怎麼從大洋彼岸飛過來的呢?”蕭風雨盯著電腦,產生一個念頭。
蕭風雨的腦海出現了龐氏製藥,但僅僅是一閃而過,隨之就被今天的一個腦內膜手術的細節所替代。
考慮到工作效率,醫院會安排有手術的醫生正常下班,這是慣例,對蕭風雨也是如此。下午五點半的時候,蕭風雨已經走出醫院了;熟悉的停車場、熟悉的車輛,唯一有點異常的就是筆直站在自己車前的兩名穿著整整齊齊的男士,他們看到了走過來的蕭風雨,停止了交談,整理一下公文包,做好了準備。
“您好!您是蕭主任吧?”其中一名臉蛋胖胖的中年男子笑意盎然的迎了上去,伸出右手,做著自我介紹,“我是龐氏製藥的公關部部長黃興!”
“我是蕭風雨,有什麼事嗎?”蕭風雨友好的和他握手,沒有太大的吃驚,想利用他的關係推銷藥物的製藥廠不在少數,這次是龐氏製藥,也算正常。
“蕭主任,有時間嗎?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公事……”,黃部長壓低了聲音。
“不用那麼麻煩,有話直說吧!”蕭風雨已經猜測到了對方的用意,但還是很禮貌。
“好吧,我就直說了……”,黃部長沒有猶豫,早就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很是客氣的說道,“龐氏製藥香港研發中心真誠的聘請您加入,這是聘書,希望您能考慮!”
然後,黃部長拿出準備好的聘書,雙手呈給蕭風雨,“裏麵有詳細的薪酬福利……”
蕭風雨雙手接了過來,禮節性的說了句“謝謝,我會考慮”,然後衝他們點頭笑笑,打開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