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謝長明家
(同上:謝長明家裏一派喜慶的氣氛,婚宴在緊張地準備,客人陸續
到達,長明忙裏忙外。)
267美桃家裏
阿嬌還在繼續為美桃整飾妝容。
268村巷
接生婆帶著十餘“青奴”肩輿鼓樂一路過來。好生排場。
269美桃家裏/外
到了美桃家。迎親隊伍停了下來。美桃家的院門虛掩著。
接生婆:“(朝裏喊道)阿嬌嬸,好了嗎?時辰快到了。”
沒有人回話。
接生婆:“(繼續催促)阿嬌嬸,好了嗎?快點呀!時辰就到了。”
接親的人焦急地張望等待。
阿嬌為美桃插上第二朵紅色紙花,戴上了鳳冠。
阿嬌雙手撫著美桃的肩膀,看著鏡子。美桃已泣不成聲。
阿嬌:“好了美桃,他們在門口等著呢”。
美桃已經哭成了淚人。
阿嬌牽著美桃,美桃走到門口在婆婆的麵前跪了下去。
美桃:“阿媽。”
婆媳倆人相擁慟哭。哭聲感染了在場的人們。阿嬌被眼前的這一幕深深觸動,她悄悄地背過身去抹去了淚水。
少頃。
阿嬌:“好了,起來吧!時辰快到了,該走了。”
阿嬌把美桃撫起來。倆位接親的大嬸進來攙扶著美桃,美桃臉掛熱淚,依依不舍,幾步一回頭地走出了院子。
鼓樂鳴響。
美桃進的轎裏。彩輿鼓樂悠悠遠去。
阿嬌和黃茶花站在門口,看著彩輿隨著迎親的隊伍隱沒在巷子的盡頭。
270謝長明家裏/外
家裏內外門窗各貼著雙喜和麟鳳符。
喜燭流淌著紅色的淚水,八仙桌上擺著豬頭、雞鴨魚、各類水果、各式米餜糕點等供品在昭示農家的富足。
屋裏一派喜慶。
(迎親的鼓樂聲傳來)謝長明家裏一陣忙亂。
謝長明急忙出門相迎,他挑起轎簾,美桃從轎裏出來。
(接生婆拿著一個篩畫八卦覆在頭上。進屋升堂,先拜宅神,夫妻對揖,
入洞房。)
(婚禮按閩南傳統習俗進行著)
晏謝親友,觥籌交錯。
美桃坐在婚床上,燭火將她的臉映得通紅。她聽著屋外觥籌交錯的聲音,心裏波瀾不止。
謝長明送走了最後一批客人,拖著疲倦的腳步,急急走向新房。掩上房門插上了門閂。向婚床走來。
謝長明:“美桃,你吃點東西不?”
美桃:“(火辣辣地看著長明,輕聲說)不吃。”
謝長明有些緊張,他拿了兩個酒杯,準備倒酒。
謝長明:“那、那你喝酒嗎?”
美桃:“(還是輕聲地)不喝”。
謝長明:“(給自己倒了一杯)那、那我自己喝了。”
美桃沒有說話,火辣辣的眼睛一直看著謝長明——她的第二個丈夫。
謝長明自己“咕嚕”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後,站在那裏不知怎麼辦好。
美桃看著長明。少頃她低下頭,眼睛看著自己腳上紅色繡花鞋,兩隻在相互摩挲著。
美桃:“(聲音輕得隻有自己才能聽得到)你倒是過來呀,還站在那裏幹什麼。”
謝長明站在那裏還是沒有挪動腳步。
美桃:“叫你過來呢”。
美桃說完,臉蹭地一下紅了,駝紅駝紅的,像鄉村自釀的桑椹酒一樣。
謝長明其實早已經是心猿意馬,隻不過中年才娶妻,不了解女人的脾氣,
在肯定了美桃叫他後,他急步過來抱著他的新婚妻子(銅缽村最美
的寡婦)。不住地親吻著。
謝長明:“美桃,我、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