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珠沒有給吳添喜好臉色,莊秀美也是一臉尷尬,他立即給吳添喜送上了一堆媚笑。
莊秀美:“添喜啊!來來喝茶,大家喝茶。”
吳添喜重又坐下喝茶,但視線沒有離開雲珠。
莊秀美:“這又不是什麼重活兒,雲珠她習慣了。你就喝你的茶吧!”
雲珠是滿肚子的委屈,她實在需要找個地方大哭一場。但她又不能搏了婆婆的麵子。
雲珠:“阿媽,我有事出去一會。”
雲珠說完轉身跑出門去。眼淚撲簌而下。
吳添喜:“(起身)唉、雲珠你……”
雲珠已經跑出了院子。
149村口榕樹下
枝繁葉茂的榕樹下,是這座村子裏的人休憩的好地方。
幾個上了年紀的村婦在那兒竊竊私語,是在說著誰家媳婦的不是。
老婦1:“(神秘地)就是住在西邊的那個。”
老婦2:“(好奇心被調動了起來)她怎麼樣啦?”
老婦1:“有人看見她,天天晚上跑到我們村後的山腳下和一個男人呆在一起,到了半夜才回家去。”
老婦3:“(有些不解)在一起做什麼了?”
老婦1:“你說還能做什麼呢?這孤男寡女的,還不是那事。”
老婦2:“真丟人,怎麼能做那種事呢?真髒。”
老婦3:“這事情大叔公知道嗎?”
老婦1:“大叔公是什麼人?他能不知道嗎?”
老婦3:“這不是找死嗎?這可是要被浸豬籠子的呀。”
老婦1:“是啊!我說這種肮髒的事情她怎麼就能做出來呢?”
老婦3:“我老頭子都死了三十多年了,我還不是照樣挺過來了。我就是不理解,她們怎麼就這樣忍不住呢?”
老婦2:“這怎麼說呢?女人怎麼說也不能沒有男人呀?”
老婦1:“是這個理,但是偷漢子這種髒事情,要是我,我是做不出來的。”
老婦3:“哎,那個男人是誰呀?”
老婦1:“聽說是鄰村的光棍。”
老婦3:“(更加不敢相信)就是那個拾糞的光棍?”
老婦1:“是他。”
老婦2:“哎喲,你看看這人呀,你說、連這種人她也偷上了,依我看呀,唉、這怎麼說呢。”
雲珠一路小跑著到了榕樹下,腳步緩了下來,慢慢地準備從這些人身旁走過。
村婦看到雲珠到了近前,正欲出口的話噎回了肚裏。
雲珠無助地從她們的身邊走過,她能感覺到這些村婦灼人的目光,和利劍似的流言蜚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