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嬌往灶膛裏起了火。柴禾燒紅了整個灶膛。
火光映紅了阿嬌的臉,熱辣辣的。
阿嬌在往灶膛裏添著柴柈子,灶膛裏的火苗在阿嬌的瞳孔裏慢慢地無限地放大。
畫外音:
阿嬌:“阿能、我們的孩子就要出生了,我希望你在我身邊,你能早點回來嗎?孩子需要阿爸,我也不能沒有你呀。”
阿嬌再往灶膛添著柴柈子。灶膛裏膛火熊熊。
水開了,阿嬌用木瓢舀了一瓢熱水走到洗漱架,兌進了臉盆裏,手試試水溫,取下毛巾洗漱。
97村外晨
雄雞聲聲啼曉,天邊漸漸露出魚肚白,村子籠罩在清晨的霧靄中。
98阿祥媽家/裏
阿祥媽將幾個烤地瓜和一隻木瓢放進了籮筐。
阿祥媽轉身關門,用一根細長的木棍穿過門環,斜卡在門框上。
她拿起靠在牆上的一支竹扁擔,籮筐的繩子在扁擔繞了兩三圈,之後扛在肩上匆匆出門。
一個進城賣菜的農民,挑著一擔蔬菜走到她家的院子門前。
阿祥媽:“(招呼道)這麼早賣菜去呀?”
菜農:“唉,這不趕早嘛,遲了就沒有攤位了。”
這位菜農說著匆匆走了。
阿祥媽帶上院子的門,往隔壁阿嬌家走去。
99阿嬌家外
阿嬌赤著雙腳,提著一個裝水的陶罐站在門口的台階上,像是在等人。
“汪、汪汪汪”兩隻發情的狗兒叫著,互相追逐著從阿嬌的麵前跑過去。汪汪汪的叫聲打破了鄉村黎明前的寧靜。
早晨的霧靄籠罩著整座村子,村巷裏亦是一片氤氳,朦朧如幻。
村巷裏響起了腳步聲,腳步聲漸漸清晰,阿祥媽扛著籮筐穿破一陣煙靄,匆匆地往阿嬌家這邊走來。
阿嬌站在門口的台階上,煙靄中的行人匆匆而來,已經可以看清對方的輪廓。人漸行漸近。
阿祥媽穿著淺紫色碎花上衣,深藍色褲子,單肩扛著籮筐,快步走過來。
阿嬌:“(走下台階,迎上前去)阿祥媽,你來啦!”
阿祥媽:“是不是等了很久了?”
阿嬌:“(搖搖頭)不是很久,就等了一會兒。”
阿祥媽:“走吧!”
阿嬌:“走。”
倆人往村口的方向走去。
阿祥媽看阿嬌腆著一個大肚子,有些不放心。
阿祥媽:“(擔心道)你身體還行嗎?如果覺得不行,我看還是別去了。”
阿嬌:“(笑著說)放心,我不會拖你們的後腿。”
阿祥媽:“倒不是這問題。有臨產的感覺了嗎?”
阿嬌:“還早著呢,算一算還要有半個多月的時間才到呢。不用擔心我啦,不會有事的。”
阿祥媽:“我還真擔心你呢。”
阿嬌:“走啦。”
倆人一起走在村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