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莫懷遠有些驚訝了，一個刺客臨死之前居然可以擁有這種能力。那這個刺客狀態完好的時候應該實力不會低於高級惡魔。但是擁有這種實力的高級惡魔，為什麼還甘心去當一個刺客？完全都足夠當一個領主了。
看著路上士氣高昂的士兵們，潔西緩緩說道：“很多事你剛來地獄不會懂的，其實這個世界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有實力有能力不一定就會平步青雲，很多時候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會阻礙你甚至牽連到你。”
雖然莫懷遠不知道究竟發生什麼，但是從腹黑版潔西的神色上看，那一次應該是她帶隊出征。因為主帥被刺客重傷，行動的成敗也自然不用說了。士兵沒有當場嘩變都已經算是給麵子了。
讓熔爐工上車，蜥牛交給了一旁的士兵們。潔西則識趣的騎著夢魘走在一號役使的身邊。雖然她不知道役使裏麵究竟有什麼，但是她很清楚這輛車就相當於一個可移動的指揮部。每次莫懷遠從裏麵出來都可以得到不少情報。
行軍的路上莫懷遠沒有說話，不過禮貌起見他還是搖下了車窗。窗外騎著夢魘的潔西似乎也有什麼心思，一路上也是低著頭想自己的事。
這種沉默持續了差不多一天，直到第二天早飯後才算結束。雖然敵人的行蹤已經非常清楚，當然敵人也大致掌握了莫懷遠這邊的。
開拔啟程的時候，潔西忽然開口說道：“莫大人，你來地獄一段時間了，地獄在你心中是一個什麼樣子？”
莫懷遠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然後吐出了一團白煙說道：“弱肉強食，凶者為王！”
潔西笑了，她笑得好開心直到眼淚都笑出來了。一陣後她繼續問道：“如果你掌握了無敵的力量會怎麼樣去做？造福整個地獄的低級惡魔？還是準備讓整個地獄原本的階級觀念徹底消失？”
這一下莫懷遠真的笑了，笑得被煙都嗆到了。他有些意外的問“你覺得這些階級是怎麼出現的？你又認為我有什麼能力能消除這些？”
聽到莫懷遠的話，潔西有些驚訝的說道：“難道你不一直以來的所作所為都不是為了消除階級？你不是一直都致力於改變低級惡魔的生活狀況？任何去過你領地的領主無不驚歎，你領地上低級惡魔的生活已經比得上部分中級惡魔了。”
看著驚訝的潔西，莫懷遠不以為意的說道：“你覺得對低級惡魔好就是有什麼目的存在？你似乎忘記了一點，我們手上擁有的任何財富，都是被你們這群高級惡魔看不起的低級惡魔創造出來的。你們會種地，會鑄造兵器嗎？你以為自己憑著一點點連戰獸都養不活的糧食，就可以收買忠誠？”
“你難道是要收買整個地獄的低級惡魔？讓它們聯合起來推翻所有的高級惡魔和中級惡魔？”想到莫懷遠的所作所為，潔西有些失聲的說到。
莫懷遠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他看著腹黑版的潔西說道：“有些東西可以想，有些東西可以說！但是說了不該說的，想了不該想的，也許他的命就不長了！”
隨著莫懷遠冷厲得好像寒冰一樣的聲音響起，役使車頂的四聯14.5毫米高射機槍也已經對準了潔西。隻需要莫懷遠一個命令，四根槍管中射出的高速子彈就可以把麵前這個如花似玉的混血魅魔撕成碎片。
雖然麵前有致命的威脅，但是潔西更在意的是莫懷遠的打算。因為這個念頭實在是太瘋狂了，這是要徹底顛覆整個地獄！
“你雖然是個人類，但是你別忘記自己的身份也是領主！如果你真準備這麼做的話第一個被推翻的就會是你自己！”潔西滿臉驚慌的看著莫懷遠說到。
莫懷遠搖搖頭一臉毫不在意的說道：“我可不在意一個領主的頭銜，何況就算我不再是領主了。也會得到幾乎整個地獄的尊重。你不如想一下，地獄中的高級惡魔和中級惡魔加起來能應付多少低級惡魔？”
看著莫懷遠比深淵惡魔還恐怖的臉，潔西渾身打了個寒顫。實際情況的確如莫懷遠所說的那樣。地獄中百分之九十九點九都是低級惡魔。這些高級惡魔和中級惡魔加起來還無法填滿一座小城！
到時候一切真如莫懷遠所說的那樣決裂開始。中級惡魔和高級惡魔又能鎮壓多少次反抗？一次，二次，還是十次？
任憑高級惡魔如何厲害中級惡魔如何驍勇善戰，麵對無邊無際的低級惡魔，它們也隻是滄海一粟而已。就算這些高級惡魔中級惡魔聯手，殺了十萬一百萬起來造反的低級惡魔。最終也隻會力量耗盡被低級惡魔撕成碎片。
忽然間潔西覺得自己看透了一直籠罩在莫懷遠身邊的那層迷霧。她也堅定了自己的決心，以後一定要緊緊的跟著麵前這個人類。隻有這樣，才能在那股大浪潮到來的時候保住自己。至於家族？那已經不是她關心的問題了。
“你不在乎地獄中的公理和傳統？你到時候很可能會變成整個地獄的領主階層中的公敵。”麵對一個敢反抗整個地獄的人類，潔西的好奇心出奇的旺盛。
莫懷遠點了根煙然後毫不在意的說道：“強權即公理，擁有行惡的能力就是行惡的充分理由。征服、搶劫並掠奪弱小，或者如您所願--放縱享樂，轉化那些沒有理解自由真正含義的傻瓜。力量就該被強者攫取，並用來對弱者作威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