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拍岸,敲擊在涯壁上轟然作響。涯邊,一中年男子默然站立。
這是一個約莫四十的男子,身資挺拔英武,一襲白衣,於風中飄揚。望著前方起伏的海麵,眼中滿是滄桑,如那古稀的老人,曆盡人世的浮沉,才換來這深邃的眼眸。
他就這麼兀立在涯邊,眉頭微蹙,許是在思考著什麼。良久都不見其有何動作,四野除卻海浪拍岸的聲音就再無它聲。
“唉”,一聲歎息,打破了這自然的寧靜,中年男子好似終於做出了決定:“把他帶來,保證安全”。話語簡潔並透著不容置疑。
“是”,如鬼音般飄忽的聲音突兀的響起。沒有多餘的回話,隻見一道身影憑空閃現後又快速隱沒,極速遠去。
這是東海邊的小城,在改革的大潮下,這座小城也透發著蓬勃發展的生機。
四月,送走了冬日的寒意,迎來了連番的陰雨,一直下一直下,好像永遠不會停止。伴隨細雨的,是無盡的陰霾,在這樣的天氣下,讓人的心靈都是陰霾的。在這樣的季節中,會讓人感到渾身不舒服。
淩晨的夜空中下著淅瀝的小雨,墨黑的夜色中閃過幾道人影,快速掠向街尾的一棟老式洋房。
“糟糕,晚了一步”。一道身影看著遠去的幾人眼中露出幾許焦慮,當下身形一展,加速掠向老式洋房,緊隨前麵幾人閃入屋中。
屋中很安靜,先前進入的幾人像是都已人間蒸發。突然間,一聲利器劃破咽喉的聲音打破了短暫的死寂,這聲音雖輕,但以來人的耳力還是聽得真真切切。
與此同時,另一間房中則響起了一聲利器交擊之聲,一個低沉的聲音斥道:“你幹什麼,傷了他你我都擔不了責任,將他打暈帶回去。”
這個房間中,一個黑衣人正要揮下匕首劃破床上男孩的咽喉,但被另一人攔下了。“將他弄暈帶回去交給雇主就可以了,他的身份特殊,不能有任何閃失”。沒有多餘的話,那人利索的將小男孩打暈,剛想抱起小男孩,動作卻停止在了半道。隻見他頸項上一條血線迅速蔓延,死不瞑目。
不知在何時,房間中多了一人,於神不知鬼不覺中將那人殺害。那人影在黑暗中,借著微光能夠模糊的看到一個模糊的形體輪廓。這應該是個女人,另一個黑衣人很快作出判斷,與此同時他已經向還在其他房間的同伴示警。
那個蒙麵女子沒有過多停留,在殺完黑衣男子後隻是稍稍穩定身形,後又迅速撲向另一人,動作犀利而狠辣,毫不留情。
黑衣人在他殺死自己同伴的一瞬間已經做好了準備,看那人撲來,不躲反向其刺出一刀。這一刀正刺在蒙麵女子的來路上,端的是狠辣,想以命搏命。在蒙麵女子殺死他同伴的一瞬間他就判斷出自己不是這女子的對手,隻好出此下策,迫退她為同伴來援爭取時間。
可以說在這緊急時刻他采取這種措施是最明智的,但他沒想到的是蒙麵女子這一撲隻是一個虛招,但見她身體微頓,左手指尖寒芒一閃,在刹那間沒入黑衣人喉頭,死不瞑目。
蒙麵女子在解決兩人後不作耽擱,抄起床上的小男孩翻身躍出窗外,而此時那兩黑衣人的同伴才剛剛趕到這個房間,這一係列的事情隻發生在一瞬之間。
“追”。看到房間中死去的兩個同伴,剛進來的其中一名黑衣人說道,語氣中掩飾不住的怒意。他們是國內較為有名的一個殺手組織,今天接受了一位神秘雇主的簡單任務。任務中隻說帶回這家人中的小孩給雇主,其他人滅口。在調查這家人的背景的時候隻發現這是一個普通人家,毫無任何背景,不出意外這是他們這個小組成立以來最簡單的一次任務,可誰想就是這麼一個簡單任務卻在一開始就要了他們兩個兄弟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