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怒沿著回刑獄的路極速奔去,內心的不安漸漸加劇,他自然猜的到,這群人的目標是洛肆,目的無非是殺人滅口。不過這可是帝都,如此明目張膽,太猖狂了一點吧。
正往刑獄趕去時,前方一陣哄鬧,刑衛似乎遇到了什麼阻礙。一群百姓擁擠著和刑衛們碰在一起,其中幾人目露凶光,目標直指洛肆。場麵頓時一片哄亂,許多不知所措的百姓也被推搡著向洛肆靠近。
不對,這隻是幹擾!刑衛們紛紛拔劍,逼退擠過來的百姓,在刑衛長示意下,數人快速圍在洛肆身邊,冷冷盯著意欲圖謀不軌的人。
“這群百姓是瘋了嗎”
“必然有人想劫囚,可這些百姓……”
“看好洛肆,不要讓他跑了,至於……”刑衛長話還未說完,身後冷冽的聲音傳來。
“靠近你們半步之內,全部斬殺!”刑衛們自然聽得出是刑怒的聲音,如此死令,心中雖有不忍,手中的劍還是無半刻停留,揚起陣陣寒光,將貼近之人斬成數段。
血光伴隨著慘嚎響起,人群刹那間寂靜,無辜無知的百姓尖叫著轉身,發瘋似的要擠出混亂的人群。
此刻那些始作俑者暴露無疑,依舊向著刑衛們擠過去的人,袖中露出寒芒,死死頂著打算往外衝的百姓,把他們推進刑衛們的劍芒中。
而刑怒此時卻無法顧及地麵上的情況,站在屋脊上的他目光一凜,敏銳地察覺到兩旁的酒樓和閣樓高處,在欄杆和暗處架上了弓弩。
弓弦緊繃那一聲剛響起,刑怒手中的血麟在空中一點,滔天血光從劍中迸發,凝成實質的血氣化作鱗片,無比精準地切斷弓弦,旋即卷起血色漩渦,將弓弩以及握弓人的手攪做碎末。
可這時一道黑芒從刑怒視野中掠過,呼嘯衝向刑衛團團圍住的洛肆,其速之快,連刑怒都隻來得及將劍氣觸到那黑芒的尾端,稍稍偏了方向。黑芒依舊射在洛肆身上,巨大的力量帶著他釘向地麵,傳出一聲金石激蕩之響。
“啊!”
一聲淒厲的吼聲從洛肆口中傳出,刑怒瞥一眼把洛肆釘在地麵上的那道黑芒,是一根紋著骷髏頭花紋的黑釘,他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一個箭步直達洛肆身邊,手中劍光一起,將釘住洛肆肩膀的黑釘及整個肩胛骨的筋肉,剜除。
鮮血如泉水般噴湧而出,巨大的痛苦直衝心神,洛肆慘嚎一聲,昏迷過去,再無知覺。而被剔除的那部分肉在頃刻間化作黑煙,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惡臭。
“刑衛幫他包紮傷口。”刑怒食指一點,刺目的血光從指尖湧出,化作猩紅的光點,附著在洛肆被切開的血肉上,噴湧的鮮血頓時凝成厚厚的血痂。
刑怒一頭斑駁的蒼發無風自動,一種令人血液都在戰栗的猩紅爬上發絲,一頭血紅的發猶如妖魔。眼中的冷冽化作刺眼的紅芒,他手中的血麟發出震天的獸吼,周遭實力過低之人皆在這一刻被血腥的意誌死死按在地上,連動一根手指都做不到,有些人境之修甚至昏迷過去。
“死!”
剛是這聲音傳出,那些混在人群之中的刺殺者身體忽然爆開,一股帶著濃濃血腥味的強大意誌從天而降,將他們的身體碾作一灘灘血汙。
“滅魂釘,柳魂道人,你有膽子在我麵前動手,怎麼沒膽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