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能說別人的師父不明事理,而師父你和他們不一樣。”
玄靜真君聞言,這才稍稍緩了緩怒氣,低聲道:“這倒是。”
沉星真人在心裏暗暗偷笑,繼續說道:“所以師父更應該把陣符借給我。”
玄靜真君一頓,舉起破羽扇照著沉星真人的腦袋就拍了一下,嚇得沉星真人立即跳起,一躍便躍到石門處。
“師父!你手上的可是法寶!說不過心兒還要拍死心兒不成?”
玄靜真君瞪她,怒道:“拍死你就沒人給我惹事了!”
“師父,你可說你和別人不一樣的,你是講道理的!”
玄靜真君繼續瞪著沉星真人,破羽扇扇個不停,真是大意了,居然被繞了進去,兩頭說不通了。
算了,她愛怎麼胡鬧就怎麼胡鬧吧,出了事她就知道消停了。至於她要帶走藍果兒……
一想到那個孩子,玄靜真君眉心就皺成了個川字。
作為自己徒弟道侶的藍玉煙資質悟性都不遜色程鏡,道心堅定,果敢大氣,自己是十分喜歡的。然而成為徒孫的藍果兒,雖然接觸的次數不多,但除了長相之外,他找不到一點藍玉煙的影子,所以即便那次沒有查出奪舍痕跡,他心裏總還是有個疙瘩在。
他現在雖然並不討厭那個藍果兒,但也確實不怎麼待見。所以對於這個徒孫的未來他確實沒有想過多少,隻道她能夠給予程鏡慰藉便夠了。
這一點上,自己確實是對那個孩子不公平了些。
玄靜真君沉吟好一會,才慢慢舒展眉心,語氣也恢複了平靜,看著立在門前的沉星真人淡淡道:“你跟我要開陣符我是一定不會借給你的。”這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神瞟向了石床前石架上,原本空空如也的格子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矮肚瓦罐,裏麵靜靜豎立著幾張符籙。
沉星真人好奇玄靜真君怎麼突然看向別處,便跟著他的眼神看過去,臉上頓時一喜,就聽玄靜真君繼續說道:“我現在要去找你玄清師叔下棋,你也別在這裏待著了,回你的蔓渠峰教你自己的徒弟去吧。”
沉星真人收回盯著符籙的視線,又露出了一副討巧賣乖的模樣來,笑嘻嘻的應了聲是,便跟著玄靜真君一起離開了石室。隻不過玄靜真君向武羅山脈的方向飛去,沉星真人在與玄靜真君在空中分開後,向著蔓渠山飛了一小段後轉了個彎又飛回了輝諸山的石室內。
那個裝有輝諸山脈各個山峰開山陣符的矮肚瓦罐還在石架上靜靜躺著。
沉星真人快步上前,挑出了青竹峰的符陣歡歡喜喜的去往青竹峰。
玄靜真君當然是故意留下那些符籙的,如果隻留一張,那就還不如直接親手把陣符給了沉星真人,雖然現在這個做法頗有點多此一舉,但他至少還可以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