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果兒陰著臉,慢慢走到石桌前,放下手裏的飯碗,起身,回廚房重新拿了一雙幹淨的筷子,再走回是桌前,坐下,整個過程一句話沒說。
似乎感覺到了藍果兒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氣,荷蘭豬突然抖了一下,隨即又打了個飽嗝,呼出一大口菜香,又用鼻子使勁的吸了回去。
這一副全然不把藍果兒這個主人不放在眼裏的架勢著實叫藍果兒惱火。
然而,藍果兒現在餓得慌,本來就是空腹做飯,又廢了好一番力氣,這會兒早就餓急了,根本沒有心情訓斥這頭蠢豬。
沒有下飯菜幹嚼米飯的滋味是不好受的,好在程鏡給她留下的大米煮熟後格外香甜軟糯,一碗飯吃的也還算滿意。隻是自己辛辛苦苦炒出來一個菜,居然隻吃了兩口就被一頭蠢豬偷吃了,而這頭蠢豬就在不久前還用嫌棄的眼神鄙視過自己的廚藝。
藍果兒越想越氣,將最後一口米飯咽下,藍果兒啪的一聲放下碗筷,聲音之大嚇得還在回味無心草的可口的荷蘭豬一個激靈翻過身來。
好在仙家的東西,即便是鍋碗瓢盆之類的這種俗物也是較普通人家裏的結實。
藍果兒既已吃飽,自然有力氣也有心情說教了。一把拎起荷蘭豬,叫它不得不正視自己。
看著荷蘭豬一如既往的懶散神情,和蹭了滿嘴滿鼻子的油汁,藍果兒先是低聲質問:“你這一副什麼事也沒發生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荷蘭豬象征性的哼哼兩聲算是回應。
“哦?你是說你隻是沒吃飽?你沒吃飽可以跟我要,你偷吃是幾個意思?偷吃就偷吃吧,你也該有偷吃的覺悟是吧,居然還留在案發現場打飽嗝?你是覺得我脾氣很好嗎?”
荷蘭豬又是應付的哼哼
“嗬!你居然說自己留下來沒走就是因為證明自己不是偷吃?好好好,你主人我大度,不跟你計較這一盤菜兩盤菜的事。你現在告訴我,你是怎麼自己跳到桌子上的?”
荷蘭豬繼續哼哼。
藍果兒懷疑的打量荷蘭豬的四隻小短腿,和普通的幼崽豬沒什麼兩樣。
“就憑你這四條小短腿,你告訴我你是蹦上去的,你覺得我會信嗎?”
說罷,藍果兒一把將荷蘭豬按在石桌上,兩隻手開始在荷蘭豬身上又摸又捏。
荷蘭豬不知道藍果兒在對自己做什麼,隻覺得這種捏捏按按的還挺舒服,以後要讓她多給自己做幾次。
鼓秋了半天,沒有找到任何異常的藍果兒失望的放開荷蘭豬,自言自語道:“怎麼沒有?”
“什麼沒有?”袁如星冒了出來,問道。
“類似於紋身之類的啊!”藍果兒回道。
“紋身?它離化形還遠著嘞,怎麼可能有紋身?”袁如星嘲諷道。
“化形妖修身上有紋身?”藍果兒疑惑問道。
“當然。不過化形妖修的本體上是沒有的,在它們化形後的人形身體上會有它們本體形象的紋身。這是常識,常識啊!這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你們昆吾派是怎麼教弟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