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色漸漸發青,嘴唇已呈紫色。喉頭處有絲腥甜,恐怕一張嘴就會噴出來。
“師父,她還沒有修為,恐怕受不住您的威壓。”程鏡提醒道,並散出一團真氣包裹住藍果兒,幫她減輕了一點身上的壓力。
藍果兒這才緩過氣來,大口喘息了一陣,將喉頭的那絲腥甜壓下,這才開口小聲道:“師祖,我今天才知道什麼是奪舍,煙兒真的不是奪舍來著。煙兒就是失憶了。”
“不是奪舍,你小小年紀說話一套一套的。誰家三歲的小娃子能把話講的這麼滴水不漏。”玄靜真君依舊不依不撓。
藍果兒苦笑,她哪裏是滴水不漏啊,真是那麼嚴謹,還會被這麼懷疑麼!
她露出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看著著實讓人心疼,再配上稚嫩的童音,又不免讓人心軟三分。
“師祖,煙兒真的是失憶了,但是煙兒又不是傻了,隻是身體是孩子啊……”她小聲的辯解道。
玄靜真君聞言,再三盯了藍果兒一陣,終於露出笑容,威壓也收了起來。“哈哈哈哈,你這話說的倒是挺像藍玉煙以前的樣子了。那個小姑娘啊,也就表麵上恭恭敬敬的。”
藍果兒無語,早知道她就把自己在心裏吐槽的話都拿到明麵上說了。
但其實玄靜真君選擇相信了藍果兒,絕大部分還是因為藍果兒在威壓下還能堅持說自己不是奪舍,之前又沒有探查出奪舍的跡象的原因。
事實上,藍果兒也是調動了所有的意誌力才沒有把自己是由其他世界穿越而來的事說出來。還好玄靜真君一直問的是有沒有奪舍。她當然不是奪舍了,說的也真的是實話,但不是全部實情罷了。
等藍果兒被程鏡抱回青竹峰,躺在熟悉的小床塌上,她才真的輕鬆下來。
程鏡幫藍果兒蓋好被子,用意尤未明的眼神看了會藍果兒,便轉身出了房間。
藍果兒已經沒有力氣去琢磨那眼神裏包含了多少懷疑和揣測。她現在渾身使不上力氣,頭疼得像要炸開,隻想趕緊睡著,忘了這些疼痛。
“嘖嘖嘖,還好我夠警覺,不然肯定要被那個糟老頭子發現。”
“誰在說話?”藍果兒迷迷糊糊間被人吵醒,這語氣不像是她認識的任何一個人,況且她認識的人也不多一隻手就能數得過來。
“甭找了小屁孩。”那聲音再次響起。
這次藍果兒是清醒著聽見的,屋裏沒有任何人,她一下子坐起來,抱著被子四處張望。
“你是誰?出來!”藍果兒大聲喊到,如果程鏡在外麵能聽見的話應該會馬上進來。
“你看不見我的,傻孩子。”那聲音清晰的似乎不像是在這房間的任何一個地方,倒像是從自己腦中響起的。
想到一種可能,藍果兒忽然緊張起來,試探的問道:“你是在我體內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