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我要殺了你。”氣極的法蘭克怒指著多倫多,嗓音在顫抖,麵容近乎歇斯底裏的扭曲。
隻是就當這時候,維薩他們隊伍的隊長泰雅緊緊顰著秀美,斥道:“你到底鬧夠了沒有,要不是今天你捉弄別人,你自己也不會被人輕易的打敗,就你這樣的實力,我都不知道導師為什麽會將你這種廢物安排在我們隊伍中來。別以為你老子的權勢比別人高出許多,你就可以輕鬆了,就你這王八犢子爬著過來,我都不會給你半點兒麵子。狗-娘養的,浪費我們這麼多的時間,你要是滾得話,理想有多遠你就給我滾多遠,別給我們失麵子就是了。”她的言語間不帶任何的負麵情緒,有的隻是那怒斥還是怒斥,一字一頓之間都深刻的表明她根本就不把法蘭克放在眼內。
眾人無言,心想著如果這男子有幾點血性的話,應該會爬起來調轉自己的矛頭吧?
“這能怪我嗎?還不是那個老頭一直嘮叨,要不然老子幹嘛出手教訓?再說,你有阻止過我嗎?還有這個婊子,竟然為了這一件破事就不讓我們就餐,住店?娘希匹的,老子好心出頭竟然被你罵成這樣,老子還要白白受你的冷落和嘲諷,這成什麽事了?你叫我滾,我為什麽要滾?這隊伍你領頭的,隻是不代表你可以免除我的資格吧?”很可惜的是,法蘭克不僅僅沒有調轉矛頭將怒火轉向泰雅,反而將自己一概的委屈發泄出來,好似眼前的女郎便是他的母親一般。
或許,這就是條件與條件的差距吧?
“我們隊伍沒人了?需要你來幫忙?你要是會做人的話,那你就別想方設法來靠你的權利和實力打壓別人?將別人踩在腳下很舒服?這個世界,不缺你,實力修為強悍的要比你這個廢物高出許多,就是隊伍裏隨便挑一個,都能讓你匍匐在地上。”泰雅說了一通,朝此時半跪在地上的法蘭克搖搖頭,失望之色了然。
“我……”
法蘭克有些忿忿的站立起自己的身子,卻沒有話可說。他的世界變得一片空白,眼裏所見的人們,投射出來的都是輕蔑的目光,事實上,卻不是這樣,畢竟多數人心地還是好的,這個世界的險惡也是很少的。
“瞧你那德行!還是男人不?是男人就給我挺直腰板,在隊伍裏麵,以後沒有你的事情少給老娘去做,懂了?”泰雅皺了皺鼻翼,慢吞吞的吐出這句話語來。
趙雲由此可見,泰雅雖然言語太過囂張,令人十分的不爽快,但確實稱得上是一個明事理的好隊長。
法蘭克目光渙散,沒有聚焦之處,他在輕輕頜首中,慢慢的挪動自己的腳跟走向隊伍的最後方。維薩見他這般窩囊,好氣又好笑的瞟了他一眼,隻是卻在這時候想起別的東西,不禁咽了口唾沫,將自己腦中想的事情慢慢的壓製下來,而後投給他一個燦爛的笑容。
粗獷男子法蘭克明顯看到了維薩的笑容,不禁暗腹他在想些什麽,以往從沒有見他對自己流露出笑容的,都是一概的鄙夷。隻是他卻沒有再想些什麽,因為此刻他的心情十分的複雜,有未逝的怒火,有那星星點點的委屈,有那歇斯底裏的焦躁與不安。
此時的泰雅臉上雖然沒有半分的表情,心頭顧慮的便是,自己的話語不知道能不能打動阿依貝拉,畢竟這間小鎮裏邊,可都隻有一間提供住宿的酒館呢。
也許此刻的趙雲根本就不知道,豔麗女郎泰雅竟然將整件事情串聯起來,隻是想得到一處居住的地方。
泰雅輕輕挪動自己的步子,走到那後背傷口異常猙獰的多倫多那處,帶著些許的歉然開口說道:“這位大哥,實在很抱歉,因為家庭環境的影響,才做出這樣幼稚的舉動。如果可以的話,請你收下這瓶藥劑…”說著,她從自己腰間懸掛著的錢幣袋子裏掏出一瓶略有些泛黃的小瓶藥劑,帶著誠意遞到多倫多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