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收?

落若心頭浮現出一種想法,是那樣的強烈。

想到就做,跳下城牆找到一處人少的地方。

手掌一翻,手中已經多了一支式樣古怪的紅筆,筆身大致有拇指粗細,約有常人手掌長短。

紅色的筆身上也不知道什麼做成的,刻著各種稀奇古怪的符咒。

在筆的最前端,均勻的鑲著一撮細毛,看不出原來的顏色,隻有殘留的暗紅附在其上。

不問可知,這支筆往昔所沾染的,隻怕多半都是鮮血之類。

握住筆,深深呼吸!

大手一揮,一個大桶出現在原地,桶中裝著紅色的液體,散發著點點腥味。

不問可知,這是鮮血。

隻是不知這血是獸血還是人血?

把這支筆在鮮血中浸泡了片刻,然後提了起來。

鮮血從筆端細細的毛間,一滴滴無聲滑落,掉在銅盆裏,在血麵蕩起小小漣漪,蕩漾開去。

第一筆揮出,一道血符出現在地上,越來越多的鮮血筆畫,一座詭異而帶著血腥氣息的法陣依然初現。

這隻筆顯然有著特殊的功能,在經過紅筆劃過後,地上竟然沒有任何血絲濺出,如畫地為牢,牢牢的將血絲囚禁在地。

一幅又一幅像畫像鳥又像獸的圖案出現在地上,一幅幅不同的圖案隱隱聯係在一起。

桶中的鮮血漸漸減少,地上的鮮血漸漸增多,落到地上的鮮血似乎比桶中的鮮血還要鮮豔亮麗。

空氣中的血腥味愈來愈甚,各種圖案從少到多,桶中的鮮血從多到少,各種圖案組合成一個圓形的法陣,整個法陣是那樣的圓,就如是使用最標準的儀器所繪。

一滴水珠從頭上滴落。

第二滴。

第三滴。

到後來汗如雨下,就連落若整個人都微微喘息起來。

這個詭異的法陣已經接近完成了。無數連在一起,或大或小的怪異圖案,閃爍這血色光芒,乍一看去,赫然如一片喝道縱橫交錯的河流,鮮紅活潑的血液如在血脈中一般快活的暢遊著。從一處湧向另一邊,從盡頭倒轉而回,如平緩潮汐,生生不息。

一揮手一隻手掌大小的黑色羽毛出現在手中。

將羽毛放在整個陣法的中心,隻聽聞鬼哭之聲霍然而作,從四麵八方蜂擁而至,燦爛紅光,從紅色血陣中迸發出來,衝天而起。紅光搖曳之中,無數陰靈鬼魅之幽影驚慌失措,如被無形巨力生生吸附到此,身不由己,到處亂竄,卻無論如何也不能脫離那紅色光幕。

一下座倒在地,顯然是消耗過度,看著那呼嘯的恐怖鬼氣陰靈,落若笑了。

愈來愈多的鬼氣陰靈被神秘的大陣吸引而來,進入神秘的大陣,尖叫著,嘶嚎著,想要衝出大陣,顯然,這時徒勞的。

那是強獸人的魂魄,那是凱撒戰士的魂魄,那是苦修士的魂魄,那是各種戰士的魂魄,在戰場上他們毫無畏懼,死後,在這個陣法中,他們害怕,他們恐懼,他們尖叫著想要逃離,那是徒勞。

憤怒的鬼氣陰靈被紅光彈一次又一刺彈回,似乎是知道這是徒勞的,他們憤怒的盯著落若,但落若絲毫不為所動,他雙臂陡然揮舞,左手如爪依然,右手五指卻有變化,無名指,小指內曲三分,中指,食指如劍,拇指衝天。

一道身影被神秘的力量拉進了黑色的羽毛中,第二道,第三道,愈來愈多的魂魄被拉進羽毛,黑色的羽毛越發的詭異亮麗。

不知持續了多久,落若一口鮮血噴出,整個陣法赫然停下,漫天紅光消失了,漫天鬼氣陰靈了,一切都恢複了平靜。

但在場眾人確不平靜了,剛剛那是什麼,那恐怖的鬼氣陰靈,讓人心中隻感覺到發自靈魂的戰栗,似乎整個身體中的靈魂就要離體而出,投入那神秘的紅光中,成為那些尖叫嘶吼的鬼氣陰靈中的一份子。

陣法停下了,落若看著那浮現在麵前的羽毛笑了,大手一揮,羽毛消失不見。

轉頭看向了附近的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