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隊,你不要灰心,我們一定會讓你早日脫離牢籠。”
“我擔心的是,等我出去後,已經物是人非。”江一山傷感地說,他的目光越過吳副局長,茫然地望著遠處,淚光在閃動。
“你放心,如果真相大白了,我們堅決支持重返工作崗位,一切還是你的。”
“我不是擔心崗位,我擔心林小小頂不住壓力,和我分道揚鑣。”
“我會盡量去做林小小的工作,安撫她,叫她耐心等待你出來,假如她經不起考驗,分手也沒什麼好遺憾的,我爸在文化大革命中,被判現行反革命罪,入獄15年,當時我爸媽剛剛結婚,公社書記要我媽和我爸離婚,我媽堅決不肯,我媽等了我爸8年, 1976年我爸平反了,第二年生下了我,他們的愛情深深感動了我,這樣的愛情才值得珍惜!”
“謝謝吳局!”
臨走時,吳副局長扔給江一山兩包芙蓉王煙,還回頭向他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江一山被感動了。
吳副局長這樣猜測:假如江一山是無辜的,那麼,他的精液很有可能是從林小小那兒被凶手偷走,或者收買的。所以,必須找林小小深談一次。
吳副局長在一個安靜的咖啡廳裏見到林小小,她憔悴了好多,臉上疲態盡顯。吳副局長把江一山的情況向她說明,她隻是點頭,表示她明白了,但她露出對江一山的失望之情。吳局長看出這點:“我們全局上下絕對不相信江一山會幹出那種事,小林,你也應該相信他。”
“鐵證如山,我怎麼相信他?”她抬起頭,眼裏含著淚水,非常委屈的樣子。
“曆史上、現實中很多冤案,你難道不明白嗎?什麼鐵證如山?隻能說是孤證,沒形成一條完整的證據鏈,這不能說明什麼,你也是人民警察,應該知道這點。”
“那你們幹嗎要把他關進看守所?還大肆報道他是嫌疑人?”
“把他關進看守所是給江美芬父母一個交待,報紙上的報道是真正的嫌疑人打電話給報社報料的……好,我們先不談這個問題,聽說你家有個保姆叫左豔麗是嗎?”
“對,但是她早就沒幹了,現在的保姆叫占春花。”
“是什麼時候辭職的?為什麼辭職?”
“她是2013年1月3日辭職的,因為不小心摔倒,手腕脫臼了,幹不了事,她說一年多沒回家,她想回家看看孩子,所以向我媽辭職了。”
1月3日是江美芬被殺的前7天,如果把她的辭職和江美芬被殺聯係起來,有點勉強:“你親眼看見她摔倒而手腕脫臼嗎?”
“沒有,是我媽親眼看見的,我媽還帶她去醫院買藥。”
“好吧,我們今天就談到這兒,我想對你說:你是個警察,立場要堅定些,意誌要堅強些,不要辜負江一山對你的一片深情。”
林小小漫不經心地點點頭,走出了咖啡廳。
“羅明,你們查打電話給江寶安的人有線索嗎?”吳副局長問。
“打給江寶安的電話是長亭街邊的一個磁卡電話亭,那裏不是十字路口,也不是鬧市區,沒有安裝監控器,我們在附近的商店門口找到一個監控器,拍下了打電話人的影像,但由於距離太遠,打電話人故意戴著太陽鏡和鴨舌帽,無法看清他的相貌特征,此人打完電話後,走進一條小巷,然後不知去向。”
“他的身材如何?”
“和我們以前調查的嫌疑人一樣的身材,180厘米左右。”
“看來所有壞事都是這個人幹的,如何才能及早把他揪出來呢?”吳副局長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