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古拿著抄下來的地址和電話,先給吳阿姨打了個電話,告訴他一會就會過去,吳阿姨也笑嗬嗬的應著,雖然表麵很熱情也笑嗬嗬的,但也有點不耐煩,閑麻煩的因素在裏麵,要不是因為李古母親的原因,估計她也不會來接這檔子麻煩事。
幾經周轉,兩個小時後李古到了所謂的川都武侯區,這裏的廠非常之多,做沙發的,軟床的,紙箱的,木質家具的等等,由於廠比較多,所以環境方麵這不是怎麼好,隨處可見臭水溝和垃圾堆,住房都是那種老式的樓房或者平房,由於川都開發還沒有到那裏,所以廠也特別的多,老式樓房也就做為廠裏工人的住房或宿舍之內的。
說到這裏,不得不說一下那裏的廁所,簡直就是慘不忍睹,以前覺得老家村裏的廁所就很那個了,但看了這裏的廁所之後,才發現老家村裏的廁所簡直是五星級待遇的哇。
廁所小的沒法說,蹲下去屁股就會蹭著牆麵上,還會抹一層掉漆的****在屁股上。沒燈,漆黑的什麼都看不見,一不小心可能還會掉下麵去遊個泳什麼的,當然了,這樣的事情發生了的話,無論是誰,死的心都有了。
也有人想過開著門上廁所,但在那個廠多職工多的武侯區來看,除非是神經病,要不然也沒人會做那樣的蠢事,隻有想想,也隻能想想。
最不能容忍的卻是,很多人在看不見的原因下,經常把翔拉在岸上,一不小心,裏麵就是一片地雷,落腳的地兒都沒有,那酸爽,別提了。
在鬱悶和無語之下,李古在吳阿姨的陪同下租了間房子,一個單間,廁所跟洗漱的地方都是公用的,房間裏除了一張快要散架的床以及一台老舊大頭電視之外,就隻有頭上的蜘蛛們陪伴著他。
在一切都弄好之後,吳阿姨叫他以後晚上都在她那裏吃飯,廠裏晚上是不包吃的,然後順便帶他去拜訪下給李古介紹的家具師傅,簡單的拜訪了一下,說著好好上班之內的話,好好幹的話,也就沒什麼,還有就是說出一副是給吳阿姨的麵子才收李古的這些話,當然,李古還是放心上了,不管怎樣,吳阿姨是確確實實的幫助了他,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是李古的為人,從不忘恩,但也不會忘仇。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李古重複著每天一樣的工作,幫師傅打下手,因為是學徒,所以,沒工資,沒零花錢,什麼都沒有,有時還要給師傅買煙買水什麼的,一天也很累,但想著母親的笑容以及母親多病的身子,咬牙堅持下去,這就是李古在那裏每天再累也有做下去的動力源頭。
李古向往常一樣,下班拖著幾乎垮掉的身體,去吳阿姨那吃了飯,回到了自己的喔居,一下就倒在了那張快要散架的木架床上,也許是力度的原因,倒下去的瞬間就聽到“哢嚓”的聲音
“尼瑪,還能不能好好的了,這他麼還怎麼睡?”原本很文明很禮貌的李古,在這些天師傅那的打罵,小師兄那的譏諷,一天累的像狗一樣的身子帶來的壓力,李古文明的形態一下變了樣,爆了粗口
李古氣憤的打開了那台破舊的大頭電視機,卻發現因為老舊關係而導致電視機調頻的按鍵接觸不良失靈了,等於是說,他要一直盯著一個台陪伴他一夜,想到這裏,李古想死的心都有了。
卻不知,就是因為這個台的一則新聞改變了他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