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牛狐疑地拿起來,吃驚地道。
“這是?”
段玉神情凝重。
“如今被發現的病例已經有兩百多人了,沒發現的還不知道。這樣的天氣,凍死的不少,即使有人得了這樣的病當做凍死的也有,我想,實際上數目應該比這個要多。”
張二牛忙道。
“大哥,給我看看。”
張大牛給了他。
張二牛一看也驚住,那上麵是最近一個月來京都周邊死人的情況,可怕的是都得了一樣的病症,上吐下瀉,發病時間短,無論是以風寒還是痢疾醫治都治不好,那這代表什麼,瘟疫!
“現在是冬天,怎麼可能?”張二牛震驚。
“我也是這麼想的。”段玉道,“可是這些人死的症狀卻都是一樣的,很難斷定不是傳染。”
“那京都?”
“京都上報的有十例。”段玉猶豫了下道,“這件事你不要跟任何人說。”
“世子放心,我們知道輕重。”張大牛忙道。
說出去肯定會引起恐慌。
“這些人年紀大都是老人,還有病人。”
段玉點頭道。
“最怕的是孩子。”
“那現在朝廷?”
段玉歎氣,朝廷現在都忙著爭權奪勢,站隊立場,做事的還有幾個人?
“這件事朝廷還沒有重視。”段玉說到這,轉到了正題上,“本來你們回去是奔喪的,不該派你們差事,可你們看到,死的最多的是你家的周邊,我打算叫幾個人跟你們回去查一查,看看可有什麼治療的辦法,這樣下去總是不行的,不知道你們可願意嗎?”
張大牛起身,肅然施禮。
“世子言重了,這樣的大事我們怎麼有不願之理?再說,我祖父可能就是因為這樣的病沒的,我們也算是為他老人家盡分孝心,他泉下有知也能安心一些。”
說著張大牛就忍不住掉了眼淚。
張二牛也紅了眼圈。
段玉起身拍拍他的肩膀。
“好,那我給你們備幹糧,你們這就回去吧。”
兩人施禮出來,段玉的人已經等候在外了,跟著兄弟兩個前往張家村。
段玉站在書房門口看著外麵的積雪,看了一會,轉身坐在案前,提筆開始給張小花寫信。
“……在你收到我的信時,可能你也得知你祖父去世的消息了……”
……
從接到信到請假,再到去段玉那裏耽擱了一陣子,張大牛他們走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快馬加鞭,緊趕慢趕,在第二天晚上到了家。
家裏的情況張大牛清楚,就是有地方給段玉這些人休息,也沒人照顧飲食,何況現在家裏辦喪事,不像是喜事,帶回去喝杯喜酒,辦喪事有些忌諱,他便抱歉地叫小廝帶著去妹妹的莊子安置。
“家裏有事,我沒辦法招待諸位,實在是對不住了,容我忙完這陣子再請諸位!”張大牛抱拳道。
大家都道不礙事,便走了。
兄弟兩人這才騎著馬進村回家。
家裏燈火通明,人聲嘈雜,隱約還夾雜著哭聲。
兩人一時也悲從心來,剛進了院就碰上了匆匆往外走的小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