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胡須,這東西是最髒的,你們可以留頭發,隻要你們能做到治病救人前要洗幹淨就行,做不大那就剃掉。而胡須,更髒,上邊就是流鼻涕的地方,下麵是吃飯的地方,你們自己想想,那有多髒!所以一定要剃掉!”

大家一聽這話,也感到了一陣惡心,可還是對張小花的話感到不滿,男人到了一定的年紀都要留胡須的,那是象征著成熟和資曆,這已經成了主流,怎麼到了她這裏就隻是髒了。

想歸想,隻是沒人敢說出來,有的也隻是小聲征求,可不可以帶個胡須套子?

其實胡子留長了,富貴人家都會準備胡須套子的,就是為了吃飯戴,不然湯湯水水的很麻煩。

張小花淡淡道。

“可以啊,不過那就不要在在我這裏做大夫了。”說完也不管這些人如何驚愕,又說了數十條有關幹淨的各個方麵。

大家聽了麵麵相覷,他們沒想到一個幹淨可以弄出這麼多名堂,更沒想到幹淨可以做到這樣的地步。

張小花說完,就叫他們下去了,旁邊遞過一杯茶。

張小花轉頭見是段利,伸手接過茶喝下問道。

“你怎麼在這裏?”

段利笑笑。

“我來給你撐場子啊。”

張小花也笑了。

“這還用你來撐嗎。”把茶盞給他往自己的帳篷那邊走去。

段利隨手把茶盞給了身後的侍衛,跟著她走著,一邊說著話。

“怎麼樣?”

“不怎麼樣,這裏比家裏那邊還要差,一個個的都不知道幹淨,還理所當然。普通人也就罷了,那些大夫難道不知道,病從口入的道理嗎!我記得家裏那邊的大夫可不是這個樣子。”

段利笑。

“你雖然住在鄉下,可畢竟還是京都附近的鄉下,比起這裏,各方麵還是好一些,大夫的醫道自然也比別處高一些,但這裏是邊境,不能比的。”

張小花歎氣,也理解了,這和現代一樣,好的老師、好的大夫都會集中在一線城市,鄉鎮鄉村是沒人願去的。

“也就是你跑到這裏了。”

“我隻是比他們見識多一些,算不上太好的大夫。”張小花說到這轉開了話題,“你什麼時候走啊?”

“這就趕我了?”段利對著她笑。

“要是可以的話,我希望你一直留下。”張小花也笑,“有你在這裏給我撐場子,我做起事來方便多了,再驚世駭俗我也敢做!”

段利心口一熱,衝口道。

“如果我爭那個位子你支持嗎?”

張小花沒有感到意外,段利有這個想法很正常,凡是身處這個圈子的人基本都想要爭一爭的,如果是她也會去爭。

這不但是爭權奪利,也是爭奪生存,自己的,還有自己身後所有人的生存權!

段利這樣的身份,更是如此。

她隻是有些詫異段利會這麼直白地說出來。

不知什麼時候山坡上隻剩下她和段利,其他人都站的遠遠的。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索性說個明白。”張小花麵對他正色道,“你如果真想爭那個位置就要全力以赴,第一件事就是回到京都,選一門好親事,像一個正常的皇家子孫一樣,聯姻作為助力。第二件事,就是拉攏一切可以拉攏的人支持你,朝堂、民間全都不要放過。第三件事,就是想辦法把你的對手調離京都,但要緊緊抓住兵權,失去兵權你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