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山說完笑了起來。
“這是好事!咱們小花當了王妃,也算是光宗耀祖!大牛她娘,去,炒幾個菜,我要喝一盅!”
劉氏忙道。
“這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就喝上了!”
張青山笑道。
“這男方求娶,八字就是定下了,當該喝的!快去快去!”
當晚,趙氏躺在炕上跟張老大道。
“你說小花這個親事是真的嗎?我咋想咋都感覺不像是真的呢。”
“我也感覺不像真的,就那丫頭還能當上王妃?可官媒不是說了嗎,這種事哪敢作假啊。”
“不會是騙子吧。”趙氏經曆過張小叔的事,心裏有了陰影,很是擔心,“你說人家一個王府的世子咋就能看上小花了呢?人家王府的世子啥女人沒有啊,小花長得還沒有王小蓮好看呢,還有那樣的脾氣……再說了,他們咋可能認識呢?”
張老大想了想道。
“你還記得嗎,咱們去京都那一年。”
“啊,記得啊,咋了?”
“路上有個少年要送咱們去京都,大牛說是他的同窗,好像就叫段公子,你說是不是那個,按照年紀算,就不差。”
趙氏記得這件事,去京都所經曆的每一件事她都記得很清楚,那是她一輩子過得最快活的日子。
“我記得,那個少年長得很俊俏,比女的還好看。可姓段的多了,咱們在京都做工的時候,就聽了好多段世子,哪就那麼巧叫咱們遇上了。”
“那個官媒不說了嗎?他們早就認識,你說說,除了那個少年咱們也沒見過年紀對上的人啊。行了,明個問問那死丫頭就知道了,咱們也別在這猜了。”
“要不要我跟著去?”
“去那麼多人幹啥!我去就成了,把她帶回來,該準備嫁妝準備嫁妝。這親要是成了,對大牛二牛也有好處,爹說的是,這是好事!”
兩人又說了陣子話這才睡下。
第二天張老大早早起來,揣上張大餅和一塊鹹菜,還有一個雞蛋就去張小花做工的莊子了。
張小花還啥也不知道,看著莊子的人在收割莊稼,和學堂的先生說話。
“小花姑娘,老夫還從沒有見過這麼好的莊稼。”一個先生說道。
張小花咧著嘴笑道。
“莊稼一枝花,全靠糞當家,先生其實這也有你一份功勞啊。”
先生開始不明所以,但隨即就明白了張小花的意思,老臉一紅,輕咳一聲。
“小花姑娘還真是直言快語。”
“這有啥啊,我說的是實話,學堂的茅坑和牲口圈的那些肥料全上在上麵了,莊稼要是再長得不好那也太多不起你們了。”
咳咳咳!
把他們和牲口放在一起,也是夠了!老先生一陣幹咳。
倒是另一個先生不在乎,撚著胡須哈哈笑道。
“看來老夫每頓得多吃點了,也好為明年的莊稼做準備。”
張小花也哈哈笑起來。
“先生說的太對了,你們多多吃飯,多多鍛煉身體,既能多教一些孩子,也能為地裏的莊稼多做一些貢獻。”
“確實是這樣道理。”那個先生很是受用這句話。
他們算不上什麼名儒,但也是有真才實學的,不然段玉也不可能把他們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