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花睜大了眼睛。
“這還不叫勉強？”
“我等你，等你想通了的那一天。”
張小花剛要說，段利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不要說得那麼決絕，畢竟，那很傷人的。”
張小花愣住，所有的話都被堵了回去。
這次和段利相談不是很美好，張小花第一次意識到自己主動和段利來往是個錯誤。
這是個美麗的錯誤，所有美麗的錯誤都要付出代價的。
張小花看著遠方，不止一次地歎氣，她要為這個錯誤付出怎樣的代價呢？
還有，在付出這樣的大家的同時，他們會不會有一天形同陌路？
她是想著賺聖母值，隻是人都是有感情的，不是機器，不是按一下就一直按著程序運轉的，也會脫離軌道的。
還有啊，那個什麼故意把段玉弄去隨軍，什麼意思，這是要幹死他不成？
張小花心情從來沒有過的煩亂。
山莊外的水泥路上傳來一陣馬的疾馳，幾個人吆喝一聲，拉住了馬，其中一個跳下來就往山上快步走來。
是高清。
張小花想想迎了下去。
“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裏？”又看看他的身後。
高清明白她的意思。
“他沒來。”
張小花想到段利說的話，點了下頭。
“吃點什麼？”
“隨便吧。”高清叫其他人自己去吃東西，跟著張小花進了院子，“還是你這裏好。”
張小花看他。
高清指指山腳下的另一邊，那裏正傳來琅琅的讀書聲。
張小花笑了。
“我這裏是教書育人的地方，當然好了。”
高清咧咧嘴，明顯的興致不高。
喝了碗茶，段玉道。
“宋國犯邊，雍王府世子掛帥出征，王爺後援，我跟段玉就要隨軍，月底就走。”
張小花在段利那裏聽到了，並沒有感到意外，點了下頭。
“我知道了，段利告訴我了。”
高清喝茶的動作一頓，隨即狠狠地道。
“他還真是什麼都敢說！那你知不知道是他把段玉的名字填上去的，本來段玉可以留在京都的。”
“他說了。”
“……這個他也告訴你了？”高清半天才回過神來，點著頭道，“還真是有恃無恐啊。”
“你找我有事？”
這時候高清不是應該在京都準備隨軍的事嗎，如果沒事不可能來這裏。
高清遲疑了下道。
“我們要去打仗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也不知道會出什麼事……你知道的，刀槍無眼，雖然他是世子，可也不能保證什麼，他想見見你……他沒有說，是我覺得他想見你……”
高清低下頭期期艾艾地道。
“你應該知道他的心意，是吧？”
張小花好笑。
“你說的是他的心意，你不好意思什麼啊？”
高清愣了下，立馬不快地道。
“你能不能認真點！”
“我很認真啊。不過你說這是你的認為，我覺得他沒有想見我的意思。”
“為什麼？”
“因為他想見我就會來找我，而不是叫你來通知我，還是揣摩他的心意來通知我。”
高清抓抓腦袋。
“是這樣嗎？”
“你說呢？”
“那，你去嗎？”
“去京都見他嗎？”張小花搖頭，“我去也幫不了他，我就不添亂了。”